姜紫烟只当没看见,走到皇上近前说道:“臣妾这些日子喜静,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御花园那边太吵了,臣妾便出来逛逛。”
“逛到广陵宫又觉得乏累,就小憩了一会儿。”
此时姜紫烟面上露着娇笑,实则心里一阵后怕。
今日她是被人迷晕,醒来就在广陵宫了,好在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无事发生。
宣德帝拉着她的手,随意地说道:“你那两个大宫女,也太不顶事了。连你出门都不知道,朕看不如让胡碌找两个好的给你送去。”
姜紫烟连忙说道:“那陛下可是冤枉她们了,是臣妾有孕心烦,想自己走走,这才给她们用了点安神的香。”
在宫里收服几个得用的人不容易,姜紫烟可不想手底下的人被牵连。
此时胡碌的人也悄悄从偏殿出来了,对着宣德帝摇了摇头。表示并未发现异常,一切都和宸妃娘娘说的一样。
宣德帝又冷声问胡碌,“之前报信的人胡说什么?谁让他那么说的?”
胡碌躬身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吩咐人查。”
但是胡碌心里清楚,多半也查不出什么,最后有人稀里糊涂顶下罪也就了结了。
姜紫烟听见皇上说有人报信,心里狐疑,却也没多问。
之后众人再次回到办宴会的花房,又在花房门口遇上了宋弘深。
宋弘深上前行礼,又诧异地问道:“臣这是错过了什么?陛下带着大家看戏去了?”
宣德帝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往花房里面走去。
走出了几步,又停下了,手里的那张画像扔到了宋弘深脸上,“你解释解释吧,这是怎么回事?”
宋弘深不明所以,接住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画的应该是宸妃娘娘。
沈之修在他耳边解释道:“这是从你荷包里找到的。”
宋弘深恍然大悟,他还以为那荷包里塞了毒药,原来竟是宸妃娘娘的画像。
他心里琢磨着对策,要怎么把自己摘干净。
还得让皇上深信不疑,不然以后君臣之间,还有的猜忌。
苏芷兰趁着众人进去的功夫,走到宋弘深身边道:“我去给你作证,这东西是我送你的,里面有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么?”
“一定是那个小太监和那宫女合伙算计我,我把他们找出来,咱们一审问就清楚了。”
小丫头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又生气又自责。
宋弘深摇头说道:“你就别掺和了,对方不会留下证据的。”
就算真的找到那两个人,最后的结果也是畏罪自杀。
这也是他为何没当场揭穿的原因,当时若是他当场把人抓住,那两人怕是都活不过两息。
见苏芷兰面露自责,宋弘深又安慰道:“放心吧,不过是一张画像,我自有应对。”
实际上直到进了花房,宋弘深都没想出太好的对策。
这种事太过主观,只要皇上心里存疑,他怎么辩解都没用。
思量片刻,宋弘深决定祸水东引。反正那荷包单独在花房内良久,谁都有机会陷害他。
他进入花房的时候,宣德帝已经坐下了。
见他进来,冷声问道:“那画像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朕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