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研究者的脸上再无昔日的嚣张与傲慢,乖乖跟着回去,而他的太太在公司门口发了一阵牢*,表示自己连小孩都不能照顾、家也不管,这让所有人都见识了一次他温柔如孩子的表现。
那个平时趾高气扬、自信十足的刘研究者,在面对老婆时却成了一个服服帖帖、任性的丈夫角色。
这样的转变让人不禁感叹。
传达室的老大妈在闲谈中提到,这样“怕太太”的男子,在女性眼中并不算是丢脸的事;实际上,这些女子对能这样宠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抱持羡慕的态度。
所谓爱屋及乌,“怕”不是无能的表现,而是对另一半深厚关怀的真实映射——男人在外可以展现英明强盛,回家后应当懂得爱护妻子。
将她呵护如宝贝,不是没有勇气和气势的体现,反而证明他们是真真切切爱着她们的爱人。
谈到此处,大妈的眼神里流露出对这段故事的向往和感慨,像是在品味一场久别的好剧。
她继续说道:
“豪云,你有没有结婚啊?”大妈转而询问贾豪云。
“结婚了,并且刚刚生下了一个小孩呢。
”贾豪云颇有点自豪地回答。
“真是太好了!看样子你真是不错,性格上也好,”大妈夸赞道。
“希望你在以后的生活中,能够避免出现那种‘觉得刘研究员丢人’的年轻人思想,要懂得一个男人对妻子的理解和爱护。
这将赋予他一生的美好。
正如我自己的老头。
”
“你看看当年他对我不满,可那是疼爱我啊。
结果这一辈子都由我在照顾着他。
”说着这话,大妈显得感慨万千。
而她的手和嘴角也在表达着那份满足和幸福感,此刻正在享受一颗美味的糖炒栗子,她似乎想着:“这几个不能吃了,一会儿等老爷子尝一下。
”
就在他们谈笑之间,厂长以及一位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从公司的一隅走出来。
从外观上来看,除了厂长略显轻松,后面两位工作人员李工和周工似乎带着一些懊丧的表情,似乎这次交流的成果并不令人满意。
“杨厂长,请告诉我情况怎么样?”厂长大人在确认了一下信息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实际上,我个人没有什么大碍,但我很愿意支持任何决定。
”“只是,刘研究者的状况……我就无法做决定了,实在对不起。
”“哎,既然你难得过来,要不我们在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
说话的那位男子年龄大概在五六十岁之间,从其气色来看,可能是东北的李先生厂长。
“我不能,李厂长,我是有事情来找你的。
我这就去研究所看看。
”他婉拒了邀请。
“好的,如果杨厂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我,我在这里一定会给予全力的支持的。
”
握手致谢后,李先生带着他的同事离开了现场,只留下空旷的办公空间与他们的思绪随风而去。
在这短暂的交谈与匆匆的脚步声之间,一个关于尊重差异与家庭责任的故事,就这样无声地编织了人们的心中。
贾豪云早就提前去了停车场等着,刚好当厂长走出工厂的时候,就立刻坐上车了。
当厂长大老远上了贾豪云驾驶的车辆之后,不禁有些沉重地显露出了忧郁的表情,对于一个平日稳重有加的他而言,并非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心情起伏。
由此可见,确实出现了一些困扰他们的麻烦。
仅仅是从刚才那一段交流中,可以明确地得知,这个看似麻烦的事情并非来自于东北轧钢厂本身,反而来源于他们的核心人物—刘研究员,一位关键的技术人员,他们之间的合作遭遇了一些波折。
至于关于“特殊钢”的问题,以及为什么这个问题最终还牵涉到了研究院这边来,具体的情况,贾豪云还未能完全了解到厂长他们面临的确切问题。
黔南
经过一番交流后,大家决定回到招待所吃午餐,心情也颇为压抑的厂长并没有特别想要解决的方案。
四人聚在一起讨论了一番,实际上厂长有意让贾豪云听听情况,并且推测这可能是因为贾豪云身上有一种“转运”特质——或许能够从某个意想不到的方向收获新知和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