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己一家……
卫云幽只觉自己掉进了油锅里,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贺大人乃兵部侍郎,极爱兵书,姮妹妹送书,是提醒我……可与贺大人探讨兵书……不至于冷落……”
卫文濯低低说着,卢氏身形再次一晃,完全栽在了于妈妈身上。
她又栽跟头了。
这次栽更猛。
猛到她本就岌岌可危的贤名,再一次出了裂缝。
都是胭脂这贱人!
若非这贱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今日何至于此!
还不等卢氏发现,碧竹气呼呼对卢氏道:“大夫人,这位桃红也是您拨给我家姑娘的,桃红的老子娘王婆子还是管着您院里浆洗的管事婆子。”
碧竹已经抹起了眼泪。
哭,谁不会哭。
她也会!
哭到好不伤心,“我家姑娘知道夫人您忧思深重,为了让您放心,特意挑了桃红给大爷送书。”
“可为何成了胭脂给大爷送书,夫人不如问问桃红,再来发问我家姑娘也不迟。”
好个嘴皮子利索的丫鬟,什么‘忧思深重’,分明是说卢氏一直不信姮姐儿,提防姮姐儿呢。
院里的女眷们看向卢氏的眼神,都有那些微妙了。
好家伙嘛。
胭脂是卢氏的人。
桃红也是卢氏的人。
都是大宅院里当家的主母,不肖说破也知晓俩人是卢氏放在姮姐儿院里的是眼线。
姮姐儿也是个实诚、贴心的。
明知两个丫鬟都是眼线,为了让卢氏安心也不拨掉,又怕卢氏多想,便是给濯哥儿送本书,都是派卢氏的人。
卢氏也没想到送本书,里头还有内情。
王婆子也没有想到这把火突然烧到自家闺女身上,刚要寻桃红在哪儿,便看到桃红跌跌撞撞跑到进院里跪下。
哭天喊地,“二姑娘,您打发了奴婢给大爷送书,奴婢走到半道闹了肚子,奴婢以为食盒里装着的是吃食,不敢带去那脏地儿,便那了地儿将那食盒放好。”
“等奴婢再出来,那食盒就不见了啊。奴婢四处寻也没有寻到,哪知道会是胭脂这个天杀的贱人偷了食盒,送去给大爷了……”
又故意道:“若姑娘告诉奴婢里头是一本书,奴婢说什么也会随时放在眼皮子底下啊。”
院里一名卫氏女眷实在听不下去了,冷斥,“怎么,你一个奴婢仗着身后有人,都敢教姑娘办事了?”
桃红惶恐,“奴婢……奴婢没有……都是那胭脂……是她想要勾引大爷……”
胭脂一听,哭梨花带泪,“夫人,奴婢没有勾引大爷……奴婢拿了那食盒,大爷醉了酒,不留神跌进那冷池里,奴婢怕大爷出事,便去拉大爷。”
“哪知……哪知……池边青苔滑脚,奴婢也不留神跌进池里。大爷是君子,醉迷糊了才搂住了奴婢……”
“夫人,奴婢是真没有想过勾引大爷啊。可如今奴婢的身子被大爷瞧了,还请夫人…夫人……成全奴婢吧。”
“若大爷不能收了奴婢,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条啊。”
让濯哥儿收了一个暗娼?
两眼发黑的卢氏咬牙,厉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