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看他推的慢，故意憋着口气。他憋口气的时间，怎么也有一刻钟。
而他憋口气的时间，磨刀老人正好磨个来回。比先前的磨刀速度，慢了何止十倍。
段誉专门看看湖面，再看看石洞淌下的水流，没有丝毫反应。
他不禁嗤笑一声，对上官倾心道：“你看，刚才可能就是巧合，正好被大叔撞上了。”
“你这黑水谷啊，本就地貌奇特，有些非自然现象，也不足为怪。”
上官倾心使劲打眼色，段誉看见了，也置之不理。
老头也显得无语，已经不想骂人了，斜眼瞪着段誉。
段誉正想开口，问问上官倾心，这黑水谷的情形。忽然平静的湖面，从水下跳出来一滴水珠。
水珠仅指头大小，凭空悬浮在水面上，离几人也就三五丈远。
段誉咦的一声，说：“我看有几十道水柱泄下来，但是湖水却不见涨，地下一定有暗河之类的通道。”
“因此河的泡，在空中凝而不散，当真是稀奇啊。”
旁人都能明白，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水滴，一定和老人磨刀有关。
也只有段誉，偏偏说是鱼儿吐的气泡。
上官明心也忍不住了，来到段誉身边，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个死崽子，能不能别说话了？”
“你再胡言乱语，给我们上官家招祸，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他这声死崽子一出，一起错愕的看着他，上官倾心道：
“哥哥，你怎么学会骂人了？还骂的那么难听。”
上官明心瞟了老者一眼，道：“我，我，我……”可他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老者转头看着上官倾心，说：“丫头，你也别指桑骂槐了。为师答应你，以后当着你的面，再也不骂人了。”
上官急忙道：“老人家，我不是说你呢，我是在提醒我哥，年纪轻轻的，骂人不好。”
“至于你老人家嘛，这么大年纪，辈分又那么高，本领还那么大，只要骂的不那么难听，没人会说什么的。”
简单几句话，听的老者受用无比。不过这话，也只有上官倾心来说，换做别人，便没有那个效果。
上官倾心长的清澈，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又语出真诚，没有半分作伪。
听的老者连连点头，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我老人家以后骂人的话，是应该好好改改了。”
他又猛地睁开眼睛，指着磨刀老人道：“你看看你，还不如小师妹懂事，一点不知道敬老爱老。”
“以后这个小师妹，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唯你是问。”
磨刀老人专注磨刀，没理会老头。
上官倾心急忙解释说：“老人家，我看磨刀老前辈，已经很听你话啦，你不是一叫就来了么？”
老者道：“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就是看他来气。”
上官明心听了一哆嗦，普天之下，敢这么跟磨刀老人说话的，不出一手之数。
他也真是好奇，这老者到底什么来头，连自己都打不过，还敢这么拿捏磨刀老人。
上官明心心想，老头说的破戒，磨刀老人欣喜若狂。
能让磨刀老人心动的东西，天下也不多，这个破戒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