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懵了。
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一首歌吗？怎么就哭成泪人，你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而且，歌曲又不是说送给你，你不会想着讹我的歌曲吧？
张果果见顾谦不解，她拍拍博格的肩膀，算是安慰，这才给顾谦解惑。
“博格号称草原歌王，可真正的创新并没有多少，草原歌曲也没有太大的市场，只有在一些音乐节上还过得去……”
而那些同行所喜欢的、所尊重的是草原的传统曲调，而不是博格这个人。
按照博格的话来说，随便在歌坛上挑一个厉害的歌手，只要用点心思，马上就能覆盖草原歌，博格自己就是个多余的，歌王的称号就是个笑话。
之所以没有人来，可能是看不上，也可能是懒得和博格争这个风格。
可这样一来，博格就更难过了，认为自己的存在才影响了草原风的推广。
也就是前几年顾谦横空出世，让草原风有了新的希望，成为流行之一，这才给了博格一点喘息之机，他对顾谦和马薇的感激由此而来。
可后来顾谦也没有再写草原歌，反而让马薇去南方走动，这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要攻略南方民歌曲调。
博格也知道不能坐等顾谦回头，要自力更生。
其实，不只是这几年，他很久以前就想着创新，要给这里写主题曲。
可随着时间越久，越是绝望，写得越多，自己就越不满意，没有一首可以支持他的表达。
他这时候也知道了，他没有这个能力。
如果再继续下去，很可能步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下场。
现在好了，有了顾谦这首《敕勒歌》，他也能放下心中的压力和执念。
……
顾谦听完，也错愕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内情。
那么，这首歌曲就这样送给这个博格？
好吧！送就送吧！反正其实也要丢给当地政府，他们想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他拍拍博格肩膀，安慰道：“放心，这首歌曲的版权我会开放，谁都能唱，不会做阻碍地方发展的事情。”
“顾谦，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草原区那么大地方，政府还不至于缺我这点版权钱。”
顾谦看着博格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对于这片土地热爱，我和你是一样的。同理，这片土地的人们和政府的善意，我们接受就是，没有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们觉得你适合才给，当有一天不给了，那就不适合了，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政府迁就你。”
博格满脸通红，被说的害臊了。
顾谦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博格自视甚高，太把自己当回事吗？
顾谦也不再逗这个直爽大汉，免得人家一巴掌，他可受不了。
“就像这几天我和薇薇姐，政府给什么我们就要什么，从来都不拒绝。做人啊！有时候脸皮厚一点的好。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博格也觉得顾谦在胡扯，不过听了这些话，心里好受多了，抹干眼泪，感谢说道。
“谢谢，我懂怎么做了。”
“怎么做？”
“调整好心态。”
“就这？”
“……”
“我说了那么多，全是白说了。”顾谦叹息道。
“那，那我还应该怎么做？”博格磕磕绊绊请教，那模样哪里像是对一个小孩说话，对至圣先师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