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先跟我说说人类社会中的那些极端行为的个例有些什么呗?”苦思冥想了一番过后,许曙还是选择了申请场外援助。
“当然可以。”赛恩斯的声音停顿了一会,然后对方就说出了一个名字“在1931年……”
“好了!我知道了!”许曙连忙摆手。
好家伙,上来的第一个案例就是这么劲爆的吗?
【希儿……没有保护好大家。
没关系的,布洛妮娅不会怪你的。
可是德国的人民还是吃不起50万马克的面包……
那t是哪个希儿?!】
总之就是这么个事儿,不过确实给许曙打开了一点思路。
“我想……在人类世界中没有太多的极端行为发生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那么多有这个能力的人吧……”
极端的想法有吗?那肯定有,而且绝对不会少。
很多人的想法放到那些做成这些事情的人面前都会被说上一句“你未免有些太极端了”。
那为什么只有那些有大本领的人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呢?
归根结底——没能力,也没胆量。
99.99%以上的极端想法都只局限于口嗨,而这类人放到智械的社会中也就相当于佩特这个阶级的地位。
不,甚至于他们还不如佩特这种宠物的地位。
佩特他就算只是一只宠物,他也是能连接到第一序列,在第一序列那里全程记录的,说不定有个什么想法就把第一序列带偏了。
所有可能出现的【恶念】都会随着连接的第一序列像病毒一样疯狂扩散,这就是赛恩斯所担心的一点。
他现在心中没有经历过【恶念】,也没有有关于处理【恶念】的数据和记录,更不愿意去冒着危害整个智械族群的可能去实验。
他不知道自己,亦或者其他第一序列会不会被这种“新鲜思想”所带偏。
这就是智械的思维方式最大的弊端。
所记载的一切【资料】都是“正确的”,是否错误只有经过至少一次实际性的计算之后才会得出。
【恶念】需要的就是这一次实际性的计算。
所以他才会在模拟之后直接找上许曙,来寻求更多的【资料】以供参考,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又或者找到避免的方法。
“在我们这里呢,很多有本事的人早就上去了,他们生活美满,自身的天赋得以发挥,自己的喜好会被支持……”许曙越说越顺畅。
“所以这些有能力将那些极端思维实现的人反而没有什么极端思维,他们在充满爱与支持的环境下长大,也有能力明白什么对,什么错。
“反倒是那些没有能力改变,又过得极其不如意的人才会经常出现极端想法……”
“又或者……其实现状就是那些有能力的人所创造出的极端?”
许曙的话一下子顿住了。
他看着伦理,也是看向赛恩斯。
这不就是伦理和自己提及过的——不可被跨越的阶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