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荣的质问,唐纲怒气横生。
他不允许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即便是自己最疼的儿子也不行,“此事国公府绝无可能说出去,府中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何传出去?”
“你别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今天的一切皆是你自己招来的,一步错步步错,即便是换取利益最终受益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自你成亲到现在府中何时消停过,我没追究你已是对你的偏疼,没有人可以损害侯府利益,你也不行。”
想到皇帝对他的敲打彻底冷了眼,“今晚你和我一道跪宗祠,好好反省。”
至此,唐荣再没多说一个字,冷脸回了春华院。
屋子里的陶怡然正在摆弄刚做好小衣裳,见唐荣回来起身笑脸相迎,“荣郎回来了?”
“都下去吧。”
唐荣挥退了伺候的人,刘姑姑还顺手将房门关上,陶怡然有些紧张,小心询问,“荣郎有心事?”
“你和祝佑怎么回事?”
唐荣本不愿去追究这些事,不追究就能当不知道,奈何事情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陶怡然苦笑,在一旁缓缓坐下,“荣郎还是不信我的。”
“我与祝三公子并无私交,更不曾私下往来,不过是在宴席上见过两回而已,至于他为何会登门胡言乱语,我却是丝毫不知。”
指腹用力擦去尚未滑落的眼泪,仰头看着唐荣,“荣郎若是不信可差人去查,妾身清清白白无愧于心,不怕查。”
她还真不怕唐荣去查,祝佑不过是她兴趣来时随意逗弄了两下鱼,兴致没了就再没想到过此人,上回祝佑偷摸给她送信,她看过后就烧了,也没任何的回复。
有何可怕?
唐荣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祝佑病的很重,说是心病,需要你这颗心药去医,襄国公想请你去宽慰祝佑,让他好起来。”
陶怡然微微一怔,而后眼圈快速盈满泪水,惊讶羞愤,急切起身都还没说话就‘啊’了一声,弯腰抚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蹙,唐荣起身搀扶,“怎么了?”
泪水滑落,陶怡然死死的抓唐荣的手,“荣郎答应了?”
“你别激动,小心孩子。”
唐荣扶着她坐下,朝门外喊了一声,刘姑姑快速安排人去请府医。
“我不去,这算怎么回事,祝佑发疯与我何干,我若去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陶怡然嘤嘤哭泣,“我从未招惹过他,他自己心生妄念为何还牵连我,我此生只有荣郎一夫,绝无可能亲近第二个男子,也绝无可能受这样的羞辱。”
“荣郎若是强逼我去,就让我死了吧。”
唐荣轻轻拍着她的背,“没说让你去,只是说有这个事,我已经回绝了。”
“真的?”
唐荣点头,陶怡然抱着唐荣的腰哭出了声。
府医再一次看到春华院的人默默叹了口气,自从世子成婚后他去春华院的次数也太多了,不像是侯府的府医,倒像是春华院的大夫,哎
陶怡然心绪不平动了胎气,唐荣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陶怡然说要去,让他沦为笑柄。
陶怡然躺在床上,轻轻的抚着肚子,她绝无可能去劝什么祝佑,即便她将祝佑宽慰好,襄国公府的人就会感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