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死里逃生,尚文也看清楚了,赵东岳和黄小红都为了她受伤,她应该把发生在她身上的全部都说出来,任何事不能再隐瞒了。
林生看着她不说话又问。
“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和刘克峰认识的,又是怎样和韩芬走到一起的?”
尚文躺在床上,过去的所有都重新出现在面前。
“其实,我的故事还要追溯到我从小生长在一个贫困家庭说起,在我七岁那年,我爸爸因为帮人盖房子,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断了腿,也就是从那开始,我们的家庭进入了艰难贫穷,为了给我爸爸治病,我们家借了很多钱……”
尚文讲着小时候上不起学,妈妈帮人家糊火柴盒,帮人家做手工的事。
为了供她上学,她妈出去干劳务工都告诉了林生他们。
尚文小时候的事黄小红知道的不是很全面,此时她坐在床上听着她小时候的艰难,眼泪止不住的流。
“就在我没钱交学费,爸妈商量着要我辍学的时候,岳华集团的董事长赵东岳去了我们学校,校长把我的故事告诉他,我记得那天天上飘着雪花,他走到我身边,手放在我单薄的棉衣上说:‘上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只有上学才能走出大山到外面去看看,放心吧,以后你上学的费用我都包了’。”
“从那开始我就更加努力,我发誓我要考上大学,走出山村,挣好多好多的钱,孝敬爸妈,我还要报答我的恩人赵东岳。”
“大学毕业后,我毫不犹豫来到了深城,找到了岳华集团,那天面见我的不光是赵董,还有他的夫人苏总。”
接下来尚文边说边哭:“那天我做了我这辈子最不能原谅我自己的决定,我执拗的要留在赵东岳身边,我一定要做他的秘书,苏总不同意,说要我去互联网,我拒绝了。”
尚文把头扭到一边,一脸愧疚继续讲:“我坦白,我去找赵董是有那种靠姿色留在她身边的意思,我就是想像上流社会的那些女人一样,有钱花,被人看得起,事实证明我错了,这个社会只有低头努力,并没有捷径可走。”
泪水打湿了枕头,尚文擦了擦勇敢的抬起头继续讲。
“我没有答应苏总去互联网而是赌气离开,因为岳华每年的八月份都有招聘计划,我认为我的机会就在八月份的招聘会上。”
“可是,我离开岳华的时候,身上不到一百块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遇到了刘克峰,这个噩梦一样的男人……”
尚文把当时的情景都完完全全告诉了林生他们。
“后来,我想脱身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韩芬和刘克峰从西部把我爸妈骗到了深城,他们把他们关起来,为了爸妈我不得不答应韩芬提的要求,就是留在岳华做卧底,帮她偷公司的机密文件,把有关于岳华海内外的所有签约资料都按时汇报给他们。”
“韩芬和刘克峰是什么关系?”
林生趁机插嘴问了句。
“当时刘克峰骗我说他是国外回来的海归,他爸爸是西部的煤老板,后来我才知道,他爸爸是西部的煤老板,但他只是个私生子,他妈和他一直生活在国外,直到煤老板生病死了,刘克峰才回国想分他爸的财产,可是他爸爸的妻子找人把他打了顿,赶出了家门,从那后,刘克峰就一直跟着韩芬,替她做一些上不台面的事,靠着韩芬的救济过日子。”
尚文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全部都告诉警察。
“我被刘克峰骗了,他奸污了我,他还是个变态狂,每次不折磨到我快要昏厥他都不会放过我。”
尚文看了黄小红一眼,主动掀起腿上的裙子:“你们看,这就是他用烟头给我烧的,还有我后背上都是他给我留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