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霖哥,这镯子价值连城,应该继承的是妮妮,而不是我。”
张永霖在沙发上坐下来,面对着九薰,眼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九薰,你难道没看出我妈已经把你当家人了吗?她疼爱妮妮不假,可是有些东西给谁,她已经安排好了,我一个做儿子的不能违背她的意愿,你别让我称为不孝子。”
既然张永霖都说到这份上了,九薰只好收下,手里拿着那份沉甸甸的镯子,泪水不自觉的又流出来。
午后,九薰给赵东岳打了电话,说王作兰去世了,对面很久的沉默。
并告诉他明天开追悼会这事。
赵东岳听到这话,沉默了有几分钟后说:“我明天早上就坐飞机过去,九薰照顾好自己。”
九薰从话语里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感受。
那次从三亚回来,赵东岳想要认王作兰为干妈,后来因为招娣那层关系,才作罢。
其实九薰知道,赵东岳也很尊重王作兰,她的明事理,有的时候大义灭亲比一般的男人还要有胸怀。
就是因为她的深明大义,本来用点计谋九薰就能做她儿媳妇,但她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劝张永霖选择尊重。
每次来帝都,只要有时间赵东岳就来看王作兰,每次补品、营养品都是满满一后备箱。。
两人结束了通话后,九薰一个人默默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那个带着“熹”字的镯子,仿佛几百年前皇宫里的盛世繁华。
这桌子不光是一块玉,它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皇上最宠爱的熹妃,好像在她面前跳着惊鸿舞。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流淌,越过这百年的沧桑,九薰来到这世上幸运的遇到了王作兰,这位不一般的女性。
她深明大义,感情专一,始终坚守着她心里的那片净土,属于张玉海的那片净土。
夜已经很深了,九薰躺在张家的客房里,听着隔壁张妈和刘妈在悄悄说话,她的眼睛怎么也合不上。
张妈和刘妈等明天老太太办完丧事就回家了。
今晚张永霖也把他们俩的工资结算了,这个月的全额工资,另外又给每人两万块钱的奖金,而且还道了谢,感谢两位老人对他妈的照顾。
九薰也拿出了两万,每人给了一万,她知道照顾一个老年痴呆症的老人,有多难。
估计两人就要分开了,一晚上长吁短叹的说个没完。
九薰睡不着,索性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榕树下,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九薰走了过去。
“永霖哥,你还没睡?”
张永霖回头看了她一眼:“睡不着,我妈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
自从回到这房间,九薰心里也是这感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此时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明天就要火化了。
“永霖哥,信,你也看了,姑姑的意思是……”
还等九薰说出口,张永霖指着院子里的秋千架:“过去坐坐吧。”
这秋千架是张永霖为妮妮准备的,小时候她坐在上面,奶奶来回的摇晃着她,她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九薰默默跟着张永霖走过去坐下来。
“永霖哥,你也坐下吧!”
今晚天空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不是那么明亮,在这样的夜晚,单独和九薰在一起,张永霖的情感之门好像怎么也关不住了。
“九薰,你是不是劝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