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子所言,姜如贞她们的铺子开立之前,都曾前来询问师师还有李素素。”
“公子也曾多次言语,商贾营生之道,欲要长久,必要货真价实、诚信为上!”
“一些事情,师师都有言语。”
“姜如贞铺子开立之前,也曾亲自拿着一些香料拜谢,那些香料都是上等的。”
“铺子开业的那一日,师师也去了。”
“也没有大问题。”
“姜如贞的铺子被砸……其实是两三日之前的事情,几日来姜如贞那边也有不少消息传来。”
“姜如贞所言……她对那些根本不知道的,也不为清楚,一切都是交给掌事做的。”
“那个掌事……是雪红楼的嬷嬷找的。”
“姜如贞所言,铺子里的香料……她都看了,都是上等的,根本不是下等的香料。”
“至于后来铺子里出现下等、劣等的香料……她也不清楚为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香料铺子她很少去,多在秦淮河。”
“……”
芸娘将自己所知的一些其它事情道出。
姜如贞的香料铺子刚开业没几日,就出现那样的事情,对铺子的打击是极其严重的。
以至于铺子都被人砸了。
姜如贞这几日也不好受。
一直闭门不见客。
名声又开始坏了。
师师不为相信姜如贞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亲自前往询问,若然和姜如贞无关,或可挽回。
便是知道另外的事情。
那家香料铺子……姜如贞似乎所知所了解根本不多,师师所言……是被人坑骗了。
更有铺子的掌事找不到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
姜如贞现在是有口难有理。
其它秦淮名妓的营生铺子暂时还好,生意不说很好,起码可以稳住,不算亏本。
欲要如好人家和素颜那般的红火,难以相比。
“营生之道,关键在于用人、用钱!”
“好人家那里,掌事是芸娘你多年朋友,一些人都是芸娘你亲自所选,财货上也都是账簿清晰明了。”
“酱菜更有师师亲自把控。”
“如此,很难出问题。”
“香料铺子,亦是一样的道理。”
“匆匆忙忙立下营生,赚钱的心思……可以理解,然而……磨刀不误砍柴工。”
“无论姜如贞的事情真假如何,她都要负一定责任的。”
“果然营生那么容易立下,那么容易赚钱,豪富之人也不会只有那么多了。”
芸娘之语。
秦钟可以听明白。
姜如贞。
也许是无辜的。
也许是被铺子的掌事伙计骗了,一开始的香料都是完好的,后来,便是以次充好,败坏名气,被人砸了铺子。
姜如贞只是出钱,一切都是别人操持,多有……甩手掌柜!
可甩手掌柜不是那样做的。
现在出问题了。
麻烦要落在她自己身上。
其余秦淮名妓的营生……亦是一样,没有准备充分,就匆忙立下,只怕连营生如何运转都艰难。
营生是自己的。
自己一定要用心才是。
李素素就聪明许多。
提前半年准备,胭脂水粉的技术更是亲自学习,里面的掌事、伙计想要捣鬼都艰难。
“如何不是那般道理。”
“当初姜如贞她们前来询问营生之事,师师有言……要三思而行,要想好自己擅长、喜欢的行当。”
“谁曾想……李素素之后,她们先后立下营生,一个接着一个,接下来还有!”
芸娘亦是感慨。
对于营生,自己最初其实也不为了解,若非秦公子时常提点,若非自己时常往来好人家。
若非秦公子当初之力,好人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果然任由自己折腾施展,酱菜铺子现在每日能够卖出三五缸酱菜都算自己本事大。
根本不会有现在每日快速卖出五六十缸的盛况,若然酱菜足够,还能卖的更快。
姜如贞她们……太急了一些。
“事情已经这般了,姜如贞她……。”
“尤其报纸上还在提及那件事。”
“她接下来应该很难在秦淮河待下去吧。”
秦钟将手中的茶水落于一旁。
“……”
“姜如贞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
“雪红楼那里……的确有这个意思。”
“师师……却……想来拉她一把,秦公子……你觉可有法子?”
姜如贞的确麻烦了。
二月初的事情,刚有淡去,正要迎来好日子,又出了这件事,雪红楼那里……多有人不住怒骂、嘲弄了。
甚至于都可能影响其她人了。
雪红楼的抉择,桂兰和自己说了一些。
也在情理之中。
也如秦公子所言。
无论是否姜如贞所为,事情既然出现了,姜如贞作为铺子的主人,定要承担后果的。
偏生。
师师那个傻丫头,又想要多事。
如今秦公子来了,正好可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