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呼……。”
“咳咳……。”
“……”
一阵浅浅的轻咳。
一道长长的深呼吸。
不为律动的气息相随,稍稍杂乱的动静生出。
一道倩丽的身影轻揉双膝,自厚实柔软的羊绒毯子上缓缓起身,继而轻捋鬓间有些凌乱的秀发。
有所思,美眸狠狠白了旁边某个神情正快哉的某人一眼!
两三日不见。
就知道折腾人。
就知道作贱自己。
真真该打!
幸而,今儿没有胡闹,没有让那些脏东西散落,否则……待会又需要重新净面,重新梳理妆容了,外穿的衣裙也要换一件了。
又要被瑞珠那个小丫头笑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姐姐,算起来,咱们都数年没见了。”
“嘿嘿,可惜……可惜明儿还要前往翰林院,否则,今儿当尽兴。”
“也顺便让姐姐活络一下筋骨。”
“姐姐的瑜伽图早就圆满,虎式、猫式就习练的很好,我也可亲自为姐姐指点指点!”
“柜子里的那些过膝长袜一直放着也多可惜。”
“……”
“……”
美人的技艺愈发娴熟。
愈发完善。
愈发完美。
不需要怎么清理。
暖香充盈的上房之内,坐于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美人取过茶水,准备漱口。
秦钟乐然。
背后看着美人那袅娜的身姿体态,总是有些忍不住,不是自己定力不行。
而是……引力太大。
令人难以自持。
回味美人刚才的柔媚神态,忍不住想要将美人直接抱起前往旁边的床榻上。
奈何!
奈何!
还要上班。
尽管尽兴之,也无大碍,就是……美人不一定应下,尽管美人不会拒绝自己。
还是……再等等吧。
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待腊月封印之后,再来好好收拾美人,思绪有动,自沙发起身,走向美人。
“……”
“哼,油嘴滑舌!”
“你啊,不来最好,我这里才清静。”
“你一来……,别闹!”
“一来就使坏。”
“我……我的声音没有变吧?”
“……”
秦可卿正端着茶水轻轻漱口,一盏茶水漱完,双手捂在嘴边,哈了一口气,嗅了嗅。
还好!
还好!
就是……还有一些气息,钟儿越来越坏了。
刚有所觉,便感腰间多了一双手臂,更有一个无赖靠在自己的肩头。
真真……孩子。
真真……坏人!
刚有所言,觉喉咙异样,娇容有动,忍不住一问,都怪钟儿,都怪这个坏胚子。
刚才作贱自己的劲力太大,喉咙都酸酸麻麻的。
自觉声音变样了。
念及此,羞怒不已,小脚轻抬,直接踩了一下身后的坏胚子。
“……”
“嘿嘿,无妨,无碍。”
“姐姐身上好香,总是闻不够。”
“这两日入翰林院,大事不多,小事一堆,非如此,昨儿也来了!”
“昨儿没来,姐姐不会生我气吧?”
“……”
揽着美人纤细可握的柳腰,颔下靠在美人肩头,嗅着美人颈间的芳香,还有发丝的清香。
纵然十里花田的精粹花香都不能与之相比。
话语间,将怀中的美人抱得更紧。
紧紧抱着。
“我生什么气?”
“你不来才好呢。”
“省的作贱我!”
秀首拱了拱肩头的某人,秦可卿轻哼一声,再次取来一杯茶水,准备再次漱漱口。
发髻也要稍稍整理一下,刚才被钟儿双手弄乱了。
昨儿!
是钟儿第一日入翰林院。
应该一大早天未亮就前往了吧?
应该是。
不知道翰林院的吃食如何?
衙门行署之事,因爹爹的缘故,自己也知晓不少事情,衙门里的公厨其实一般。
饭食很是一般。
钟儿又偏偏是一个对吃食讲究的人。
还有取暖的事情,爹爹以前也说过那样的事情,那里没有地龙管道,只有火炉、火盆。
六部诸司,翰林院清贵一些,不是那些权势不显的衙门行署,想来一些东西是不缺的。
然!
比起地龙管道,无论是火炉,还是火盆,都会逊色很多很多,钟儿在翰林院着凉如何?
尤其这几日京城天降大雪。
……
更别说钟儿第一日入翰林院,钟儿的年岁那般,如翰林院……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听说一些衙门中,老资格、老资历的人喜欢欺负新人,就是府中丫鬟、媳妇中也是一样。
喜欢给新人立规矩。
……
思绪诸般,本想着钟儿昨天会来和自己说说的,谁料……多福傍晚前来,言语有要事,与同僚万豪酒楼吃酒。
这倒也该如此,和同僚熟悉熟悉是有必要的。
其后,知道钟儿不会前来,还是忍不住想着。
今儿!
哼!
一来就使坏。
真真……坏胚子,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坏胚子,然……心中多为安心。
坏胚子在翰林院应该挺好。
否则,当不会这般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