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好处,没得说,一切都好,一切都没得说,一切都是享受。
唯有一点不太好。
那就是老爹在跟前。
老爹这个人太顽固了一些,也太严厉了一些,对自己更是多苛刻,不然,当年也做不出让自己入军的决定。
还是边军!
还不是京城外的十二团练营!
当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不是老爹亲生的,只是……也没胆子询问,不然……非得挨揍。
老爹说了,只要自己在军中好好干,加官进爵很快的,自己……入军这几年,也就一个什长!
都怪军中的一些人,专和自己过不去,不就是稍稍打了几个人,就闹得沸沸扬扬。
不就是多睡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至于说道自己?
不就是去边城吃酒数次,至于说道自己?
不就是将边地一个民户女儿强了,至于那样苛责惩罚自己?
……
不知道自己老爹是谁?
不知道自己姓王?
那些事情,小的不能再小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时常做那些事情,也没见哪个不长眼的敢拦阻自己。
就算前段时间打死一个人,那个看自己不顺眼的营司马又能奈自己何?
还想让自己死?
接下来看看谁先死!
老爹也是的,自己在那里待着不舒服,也不知道将自己调往其它地方,说什么好好历练历练自己!
他自己怎么就可以舒舒服服了?
先前巡视九边的时候,就该将自己调往其它地方,再好好提拔的,最好提拔一个参将就好了。
期时。
自己就能独自看护一处地方,就逍遥自在了,老爹还骂自己,说自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有这样的老爹?
老爹总是说自己,他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好,收别人银子的时候,也没见少收!
将别人提拔的时候,也没见很麻烦!
现在。
自己回京城了,回府了。
老爹就在跟前了。
麻烦事又要多了。
肯定要管自己花钱,管自己买女子,管各种各样的事情,很是不耐。
是以,提前书信,让娘和忋儿提前立下一些营生,挂在自己名下,以后花银子就自在了。
忋儿的事情,让她从京城采买几个颜色上等、身段上等的女子为用,待在边地数年,想着那些难以下嘴的妓女,都浑身不自在。
还是京城的女子好,身柔音软貌美……,念及此,心中便是一阵火热。
“德儿,那些事情你倒是着急。”
“营生上的事情,立下一处你所言那样的营生……不太容易,但……有你堂妹之力,也不算难。”
“今儿上午她便是派人来了,专门说道那件事。”
“为娘听着……觉得还行。”
“是一处专司海鲜鱼获买卖的营生!”
“凤丫头所言,咱们王家在东南一地的力量不弱,拥有的海船也不少,但……近些年来,战事不显,天子南巡不在,海船用处不大。”
“是以,可以将那些海船可用的用起来,在东南沿海捕捞北方、京城罕见的鱼获之类。”
“而后将那些鱼获运送至北方以及京城!”
“凤丫头那里可以保证所有的鱼获运送来,都可以卖掉,价格还不低。”
“一个来回,赚千两、数千两很轻松,以后做好了,还会赚的更多!”
“德儿,你觉如何?”
“……”
王舅妈摇摇头,德儿……离家数年,性子还是当年的性子,刚回家,当好好的歇一歇,着急那些做什么。
不过。
就算德儿不说,自己将事情差不多做好了。
凤丫头派人传来的那个提议……貌似不错,就是具体之事,自己还要找凤丫头好好说一说。
大致是东南沿海的鱼获繁多,种类也多,好吃的也不少,而北方、京城缺少那些。
随便贩运一趟,便是十倍、数十倍的好处。
当然,是那种北方不多见的鱼儿。
一次赚至少千两以上,一岁之中,多走十趟八趟,银子就多了,有些可行,需要前期的准备。
也是德儿回来的匆忙,自己没有将巨细了解。
“凤丫头?”
“娘近年来的书信中,凤丫头的事情提及不少。”
“专司海鲜鱼获的买卖?”
“这……,娘,能否换一个?”
“那件事情,我听明白了,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卖鱼的?也就卖鱼特别一点点罢了。”
“别人城中内外卖鱼,我这是……国朝南北卖鱼?”
“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不好,不好!”
“娘,你不是说凤丫头如今手上的营生不少,还都是很赚钱的,既如此,直接分我一些不就行了?”
“哪里用那么麻烦?”
“还有……凤丫头当初坑了您三十五万两银子,既然她这些年赚了不少,也当还一些。”
“我现在身上都没钱了。”
“忋儿也没啥银子。”
“接下来我要找京城的故友筵席吃酒,少不了银子。”
“娘,您先给我拿一千两吧,不够我再拿!”
“……”
那样的营生?
坐在沙发上吃点心的王德很是摇摇头,卖鱼?贩鱼?将东南沿海的鱼获运到北方来贩卖?
这样的营生?
娘也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