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举起手中的结实木凳子,用力的砸下去!
任由身前那靠着木柱的王德不住躲闪,一凳子一凳子的砸下去,夯下去。
对着脑袋砸下去!
对着拦阻的手臂用力砸下去!
对着不住乱踹的双腿砸下去!
……
听着耳边那不住的咆哮、怒骂、低吼、疼痛……,秦钟手中的力道更为加大。
须臾!
耳边隐约传来“咔嚓”的声音,没有任何理会,仍旧一凳子一凳子的砸下去。
没有与之多说多言。
嘭!嘭!嘭!
……
沉闷的声响不住荡出。
凄厉的嘶吼声不住传出。
哀嚎的求饶声不住道出。
……
“这只凳子很结实!”
“你不要着急,不要求饶,不要害怕,等我将这个凳子砸烂了,你……你就舒服了。”
“那就可以歇一歇了。”
“我也可以歇一歇了。”
“……”
秦钟摇摇头,空了一两个呼吸,将手中的木凳子换了一只手,瞧着王德额头满是鲜血,手臂不正常的弯折着,双腿极力的起蜷缩着。
摇摇头。
再次举起手中的木凳子,用力夯下去。
用力砸下去!
“……”
“不要……,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秦相公!”
“秦爷爷!”
“亲爷爷!”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了,求你了……。”
“……”
不过喘息了一口气,王德的痛苦哀嚎声音再次哭天喊地的响起,该死,该死……这个秦钟!
这个小畜生!
这个小杂种!
这个该灭九族的!
……
竟然……竟然这样殴打自己!
等自己缓过来,非要……,未待多想,觉额头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双臂连忙护着。
可!
一只手臂提不上来力量,脑袋空出一边,当即……更为猛烈的疼痛传来。
“……”
“……”
没有任何先兆。
没有任何言语。
与列暖阁的诸人还在沉浸于王德打了某人一巴掌的震惊、失神、失态之中。
转瞬!
便又是被身侧的一幕惊呆了。
比起刚才王德打了妹子一巴掌更为冲击心神,一道道身影的面上直接难以掩盖的惊愕、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
“大表兄!”
“小秦相公,小秦相公住手,小秦相公停手……。”
“小秦相公停手!”
“……”
“……”
王德!
王家舅舅王子腾的亲儿子。
也是自己的血脉亲戚。
连日来,自己一直钦佩、敬仰、羡慕、佩服的人,正在被……被小秦相公拿着一只凳子殴打着。
看小秦相公的样子,下死手一样,王德大表兄的头上都是血水,面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随着小秦相公的凳子落下,先前的血水刚有干涸,新的血水又出现了。
小秦相公一脚踹在大表兄的胸腹处,大表兄直接倒飞远处的木柱子上,重重的撞在上面。
继而瘫坐在木柱子前。
小秦相公没有留手,拿着凳子继续砸下去,真要将大表兄砸死、打死一样。
咔嚓!
自己都听到了这道声音,呆呆的眼神中,大表兄扬起手臂在头顶,迎上小秦相公的砸下的木凳子,一只手臂直接折了。
耳边!
大表兄嚎叫不已的痛苦之音传来。
一时间,薛蟠浑身都有些颤颤。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忘了说些什么。
一时间,竟忘了做些什么。
小秦相公。
砸下去的力气很大,不仅落在大表兄的头上,还有已经折断的手臂上,还有腿上。
这……,小秦相公,这样下去……大表兄真的要被小秦相公打死了,这……。
思绪归位,忙一个激灵荡身,来不及多想,抬腿小跑过去,口中不住说和着。
“你要为他说情?”
“……”
秦钟略有停下动作,一边晃着手中的木凳子,还是完好无损,着实结实,木工的手艺真不错。
一边看向来者。
薛蟠!
要来劝架?
要来劝和?
“……”
“小秦相公,王德……王德是我大表兄,他……他爹……是我舅舅。”
“这样……这样不好的。”
“不好的!”
“……”
薛蟠胖硕的身子近前,瞧着此刻格外凄惨的大表兄,一颗心都不自觉跳了跳。
真的不能再打了。
再打……真的要死人的!
“小秦相公,大表兄的爹爹是……舅舅,再打下去……对……对你也不好的。”
“停手吧。”
“停手吧。”
“待会……待会将大表兄好好治一治,小秦相公……你……你和我们前往大表兄家里,好好陪陪罪,好好说说话。”
“想来……想来舅舅不会怎么样的!”
“小秦相公,小秦相公……,真的不能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