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面前的张太医,年长妇人神情激动而又充满焦急、愤怒的看向榻上儿子。
德儿。
在边地吃苦数年,总算回来了,还没有好好的歇一歇,还没有好好的安稳一下,就……就出了这样事情?
那个秦钟!
该死的!
该杀千刀的!
该全部还回来的!
……
将自己的德儿打成这样,都快打死了,京城竟然有那般狠辣、歹毒、丧天良的人。
将自己的德儿手脚打断,他……也要尝尝那样的滋味,不仅是他,还有他身边的家人。
一个都跑不掉!
一个都不会放过!
“……”
“夫人放心,令公子……今儿醒来不难,就是需要好好休养休养,才能够康复的快一些!”
张太医一礼。
王德的伤势,自然是有把握的,看上去凄惨兮兮的,实则……内伤有限,待会针法调理一下,疏通一下经络,便可差不多了。
其余之事,和自己无关。
秦钟!
该不会真和自己知道、认识的秦钟有关吧?
嗯。
待会将王德的事情处理掉,稍稍打听一下,不知为何,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秦钟……和自己认识的秦钟……有关。
真的有关?
这就……事情不太好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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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云姑娘!”
“我……我刚才……我刚才听到一件大事!”
“嗯,翠缕和雪雁她们呢?”
“……”
暗红色的精致食盒拎在手中,紫鹃行入潇湘馆内的一处雅轩偏厅之地,那里……姑娘和云姑娘正坐在长条的沙发上剪纸!
从用过午饭,就开始剪纸,都剪了好一会儿了。
不知剪的如何了,沙发旁边的地上……各种颜色的碎纸不少,然……那些不重要。
缓步近前,将食盒落于旁边的案几上,顺而四周看了一眼,轻声细语的说着一事。
翠缕和雪雁刚才自己走的时候孩子,现在……不知去哪里了,去后街了?
买白象拉面了?
不太像!
刚用过午饭没多久的,想要吃白象拉面,一般都在申时左右去买,那个时候午饭克化差不多了,也饿了。
估计去大观园别的地方了。
也可能在潇湘馆别的地方闲逛,毕竟……两位姑娘都在这里,她们也不可能离开太远。
“嗯?”
“怎么听着……那么神神秘秘的?”
“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府中的大事?”
“雪雁她们去三妹妹那里借笔去了,三妹妹那里的毫笔很多,我准备下午画一些剪纸的图样子!”
“……”
宽大的柔软沙发上,一袭淡青色荷叶罗棉衣裙着身的林黛玉双膝跪坐其间,听着紫鹃所言,手上动作微微一滞。
继而秀首轻抬扫了紫鹃一眼,脆声一语,复归手上动作。
剪纸!
是邢妹妹前两日闲暇施为的,瞧着邢妹妹三两下就剪出一个个好看的图案,别样有趣。
小兔子!
小鱼儿!
荷花!
蝴蝶!
……
观之,甚是有趣,甚是好玩,便也是学着剪纸,顺便又让人从市面买了一些关于剪纸的书。
而今刚学了两日,貌似……不为难,然……若说可以三五日学的精通,也非容易。
手中正在剪着一只红色的蝴蝶,书上有相关的图形,就是画的不怎么样,然……道理还是看明白的。
云妹妹正在剪一株荷花,也已经剪的一半左右了,不知待会剪好之后的模样如何。
别的先不说,只要比先前剪的好,就行了!
“紫鹃,府上莫不又有了新鲜事?”
“……”
史湘云亦是跪坐在沙发上,手上动作不断,含笑一言,多有好奇,自己是喜欢热闹的,也喜欢听各种各样的新鲜事。
两府很大,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许多事情……都有些无趣。
紫鹃!
听着紫鹃的语气,似乎……要说的事情不太一般,不知会是什么事情。
“姑娘,你们肯定不知道。”
“是琏二奶奶。”
“琏二奶奶被人打了,上午的时候,在东府被人打了,还是被琏二奶奶的堂兄——王家那个王德打的。”
“王德,姑娘……你们应该知道他。”
“从东府传来的消息,那个王德今儿不知为何,将琏二奶奶打了,琏二奶奶的伤势好像还不轻,具体……就不知道了。”
“……”
“这事……还是东府传来的一些,外加刚才听府中两位管家媳妇谈论听到的。”
“……”
紫鹃一边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份份摆出来,一边压低着声音将自己听到的事情道出。
是关于琏二奶奶的事情。
琏二奶奶被打了。
还是被王家那个王德打的。
真是……,听到这个消息,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都觉那些人在胡乱所言,然……自己又打听了一下。
方才确认。
实在是……自己也是好奇那件事的真假!
琏二奶奶!
那可是琏二奶奶!
那个王德。
琏二奶奶的娘家堂兄!
竟然打琏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