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俊俏的小郎君最为受用。”
“若是小李白你的身子再好一些,再壮实一些,本公主更喜欢了。”
“桌上的那碗汤喝了,很是滋补的,保你的元气不至于被本公主消磨太过。”
“……”
地龙管道铺就,窗外零碎雪花还在飘落,寒风阵阵,不绝于天地,室内迥异,暖和怡人。
一位身披淡金色薄纱的娇娆妇人坐在梳妆台前,婀娜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盛景连连。
身侧两位姿容上佳的侍女在服侍着梳洗。
觉床榻的动静,妇人娇笑一声,继而,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簪花金钗放在鬓间,对着镜子端量。
“……”
“多谢公主!”
从床榻出来,瞧着不远处永昌公主正在梳洗,男子忙行至临近的屏风后,那里……自己的衣衫在那里。
觉脚下的酸软,觉腰间的酸痛,扫着桌上的一碗汤,男子……心中一叹。
“这两日……你和长乐公主的事情就要定下来了,正式文书大概在下月初就会下来。”
“接下来……你再来本公主这里……似乎就不太方便了。”
“不过……琴台大剧院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贵宾卡你也有,期时……本公主会知会你的。”
“好好养着身子,本公主还准备好好受用呢。”
“……”
不时。
妇人的声音再起,说着一事,又戏语含笑说着另外一事,长乐的驸马……自己先替她受用受用。
尽管略有不中用!
但是……这个小郎君生的是真好,都爱不释手了,待他和长乐的事情定下,一些事情就不能那般随意了。
然!
也不为大事。
“……”
“公主,在下……。”
“……”
正在穿戴衣衫的男子闻声,面上再次掠过一道深深的羞耻,欲要所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着入京以来的诸般事,实在是……日日不堪,皆不堪回首,皆不堪回想。
“忠顺王府那里……,本公主会替你说说话的。”
“王兄府上俊俏的小厮很多,那个琪官就很不错,我欲要索要,王兄还不肯,真是小气。”
“好在……本公主现在有了小郎君你。”
“小郎君,是王兄受用你的时候舒服?”
“还是和本公主一处的时候快活?”
“王兄还真是越大癖好越怪了,小郎君,安心就是,好好跟着本公主,将来有你的好处。”
“你看……长乐公主不就是一大好处?”
“那丫头的姿色在皇族都是极好的,京城内外的名气又很大,又在协掌内务府诸事。”
“还真是好运道。”
“本公主当年就没有那般的运气。”
“按照皇族的规矩,驸马姻亲洞房之前,都会派遣贴身丫鬟试一试驸马的身子。”
“而今,本公主先替长乐试一试,还是不错的。”
“……“
妇人手中的金钗已经消失不见,把玩一只白玉盒子的胭脂,晶莹修长的指甲在里面挖了一点点。
轻嗅之,微微颔首。
旋即,落于春意未散的粉腮上,更添娇艳。
雍容的笑语不断。
“……”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听得永昌公主这般承诺,男子未待身上衣衫齐备,便是一步行出屏风,拱手深深一礼。
“你……自然要谢本公主的。”
“……”
“不过,本公主也就只能替你解决忠顺王府的事情,至于诚王那边的事情,本公主就不理会了。”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公主也没兴趣去理会。”
“你!”
“好歹也是中进士的人,脑子应该不笨,自己看着办。”
“……”
瞥了男子一眼,妇人又是抿嘴一笑。
手上动作不绝,继续研墨脸上的胭脂,将其涂抹均匀,关雎的胭脂水粉愈发好了。
“……”
“多谢公主垂怜,多谢公主!”
“公主,不知……不知我家里的那件事……,不知我爹的那件事如何?”
“……”
男子面上一喜,再次深深一喜。
永昌公主尽管承诺不多,然……以后只要不去忠顺王府,自己心中宽怀许多。
忠顺王府。
梦魇一样的地方,想着王府里的一些人,浑身上下便是不自在,身上一处更是不住泛着痛楚之意。
公主此言,心中安稳许多。
永昌公主,在皇族颜面还是不小的,永昌公主为自己说话,定然有用,不……一定有用!
一定有用的!
只要不去忠顺王府,自己……自己宁愿……宁愿为公主的裙下……,思绪有动,更为深深的羞耻、羞惭之意涌出。
寒窗苦读十余年,奈何……奈何……。
“那件事……本公主无法帮你的。”
“本公主无权无势,比不得忠顺王兄和诚王他们,你的事情要解决,最好找诚王。”
“不过,诚王是否会帮你解决,你心中也应该有数。”
“……”
“小郎君,不要想太多,好好伺候本公主,看你现在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啊!”
“……”
“……”
妇人取过梳妆台上的一只檀香木锤,和寻常的锤子不一样,尽头是一颗檀木雕琢的圆球。
用来润开脸上的胭脂,效果很好,还能令脸部更为舒适,羊脂白玉圆球也行,不过……自己喜欢檀香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