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消息,翰林院内这几日也有流传。”
“前几日,庶常馆的庶吉士李乐山突然递交文书,要辞离翰林院,引起不小的动静。”
“至于缘由,难以理解。”
“后来便是隐隐传出李乐山和尚公主的事情有关,甚至于有人消息灵通,直接猜到长乐公主身上。”
“于此事,我也是很好奇,还专门找小王爷询问了一下。”
“……”
“李乐山!”
“此人……还真不好说。”
“李乐山在翰林院所处是庶常馆,我所在是藏书楼旁边的编修之地,平日里,并不在一处。”
“然我有书院同窗在庶常馆,年关前后,因李乐山诗词之故,闲聊一二。”
“其人在庶常馆内,应该说是两种目光吧。”
“……”
迎着长乐公主那略带一丝丝紧惶的神态,恒王殿下等也先后看过来,秦钟一笑。
便是说到那件事。
自己。
其实也不好说。
“两种目光?”
“怎么说?”
小郡主直接反问着。
“……”
长乐公主直接瞥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这么好奇做什么?尽管……自己也好奇。
两种目光?
两种看法?
“读书人,金榜题名,一朝入庶常馆,前程有望,当有意气风发,当有挥斥方遒,当有指点江山的远望意境。”
“庶常馆内!”
“李乐山为人还是谦和的,还是有礼的。”
“不过,有些人觉李乐山有些虚伪,因为他自入庶常馆之后,常有出入京城的高门大户、公卿贵胄之家。”
“有攀附权贵之感。”
“更有他的诗词歌赋为证,有些人言语李乐山声名皆上,根本不像柳永、晏几道那些人,仕途前程在望,诗词歌赋当浩然大气。”
“而他的诗词却多小家子气,多婉约离愁。”
“一边前程在望,一边诗词歌赋多怪,一边有多多往来世家大族府邸吃酒为乐。”
“是以,有些人觉得他虚伪,然……也可能是嫉妒之言,但……李乐山平日里和庶常馆的同窗吃酒往来的确不多。”
“与之相比的,另一位庶吉士纪春帆,纪三绝则算得上他的另一面。”
“纪三绝,选馆庶吉士之后,京城的公卿豪门贵戚之家,从来不去,只是多有前往青楼、酒肆之中为乐。”
“诗词歌赋也为上,同庶常馆的同窗多有吃酒,多有言谈,诗词格调相对豪迈一些,却也是风格不一。”
“那是庶常馆的一种目光。”
“还有一种目光,是对李乐山其人多有钦佩的。”
“因为李乐山前往那些高门贵戚之家,从来不是自己主动去的,而是那些府邸亲自相邀相请的。”
“这般殊荣待遇,庶常馆内寥寥无几。”
“庶常馆内为庶吉士,又得京城贵人看中,诗词歌赋又享誉京城,模样又一等一的好。”
“是以,有一些人想要亲近他。”
“大体就是这两种目光。”
“其实……我觉两种目光,都是正常的。”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句话有些俗气,也是一则道理。”
“殿试之后,名扬京城的恩科进士,以李乐山、纪春帆等人名气显眼。”
“名气,士林之中的名气,对于读书人而言,非同小可。”
“有些人佩服!”
“有些人不以为然!”
“两种目光,皆在其中。”
“那也是我从翰林院内所得,外加书院同窗所得的消息,具体……公主接下来可以一观!”
“……”
李乐山之人,自己不好评价。
不熟。
真的不熟。
庶常馆内对李乐山的两种看法,都有道理,羡慕嫉妒有道理,钦佩亲近也有道理。
说着,拱手一礼看向长乐公主。
自己所知也就那些了,具体……要公主自己派人好好看一看了,别人所言,也只是别人所言。
“李乐山!”
“的确多有出入京城的豪门贵戚之家。”
“他是永昌公主和永昌驸马推荐的,诚王殿下也觉他很好,周王叔、忠顺王府、北静王府……都有相邀请过。”
“就是父王都有提过他几次,也有想着下帖子请他来瞧瞧,被某人拦阻了,说是不准请!”
“说是不喜欢他的诗词!”
“……”
李乐山。
小王爷所知也只是从报纸、采风人所言,相合小神医所言,也能明白话语意思。
不好说。
但!
李乐山在京城的名气真的不小。
恭王府也想要请来吃酒的,被某个小丫头捣乱,说是不准请,也就……不了了之了。
“哼!”
“我不喜欢他的诗词,明明仕途在望的,明明前程在望的,为何要做一些如柳永那样的诗词呢?”
“凄凄惨惨戚戚的格调,我不喜欢!”
“……”
小郡主瞪了无良兄长一眼,就是自己拦的怎么着?他有意见?父王和母妃都没意见。
项成章!
他有意见?
“长乐!”
“小神医所言,在道理之中,那人……你接下来多多瞧瞧、看看,距离你的姻亲之事,还有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