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兄,琏二哥哥所言,更为道理一些。”
“俗语所言,不患寡而患不均。”
“世交之家百年,兄弟们一处多年,若是因营生之事闹得不痛快,就太……太得不偿失了。”
“……”
“德兄,你若是想为大东家,也是可以的,唯有份例上,需要好好商榷。”
“咱们这么多兄弟,倘若德兄你一个人就拿去三五成,兄弟们一时还能在一处吃酒用饭,时间长了,就难了。”
“……”
“德兄,你和琏二哥哥家世非凡,许多事情你们解决的比较多,出力比较多,你们多占一些没有什么。”
“只是,兄弟们也不容易。”
“这件事,所有的兄弟在一处商量,更好些。”
“……”
“……”
马夏等人先后所言,有琏二哥哥顶在前面,有琏二哥哥所言那些,他们……也该说道一些意见。
王德。
太霸道了一些。
太盛气凌人了一些。
王家,是了不起。
然。
琏二哥哥就差了?
琏二哥哥一直多礼让,许多事情不和王德冲突,现在,都弄成这样的事情了?
营生之事,立下一些规矩是对的。
可是!
按照王德的性情,立下规矩的同时,那些营生份例……也会遭殃,至于王德处理京城内外的一些麻烦?
没有王德,京城九成以上的麻烦,他们同样也可以解决。
没有王德,还有琏二哥哥。
贾家和四大郡王府邸还有交情呢,王家……和四大郡王府邸可没有那般交情。
当然。
王家老爷近年来的官运的确亨通,在一众世交之家中很是显眼,很是独特。
但!
谁能确信王家老爷的官运一直亨通?
那时,王德又该如何?
故而,事情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为好。
“……”
“蟠弟,你的意思呢?”
“……”
王德呼吸微重,握着手中的一杯酒水,紧紧握着,听着耳边传来的一道道兄弟之言,浑身上下多不耐。
甚是不耐。
很是不耐!
贾琏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做不成,也要将自己拖下去?让自己也做不成事?真真废物,怪道连凤丫头都无法压住!
让自己为大东家,又不让自己得到大一些的好处,如此,自己为大东家做什么?
专门给他们做事的?
贾琏他们算什么东西?
至于一些兄弟所言一些世交之家将来会显耀,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大东家这个位置,谁有实力谁来坐!
倘若贾琏他爹现在位份更甚自己的老爹,这个位置自己让给他没有什么。
贾家荣府那个大老爷是什么模样,自己心中有数,更别提上个月在交易会馆还被人骗了五千两银子。
连自己身边的小姨娘都被贾琏撬走了。
啧啧。
可见那位大老爷为人如何。
更有一点,好像听父亲说过,贾家的爵位之所以从荣国公一下子变成一等将军,和贾赦有很大的关系。
哼!
有那样的老爹,怪不得有这样的儿子。
老爹废物。
儿子也是废物。
自己的老爹官运亨通,王家显耀京城,纵然一些皇亲外戚之家在王家面前也不算啥。
大东家的位置不是自己来坐,还能谁来坐?
这些兄弟的言语愈发可笑了。
好处?
为大东家,不该拿多一些的好处吗?
兄弟们出多多少少的力量,都是分一样的财货,这才是不公平,贾琏也就会和稀泥了。
马夏他们也是蠢笨之人。
刚才都说了,他们是属于真正出力的人儿,接下来自己为大东家了,能少他们的好处?
别的不说。
肯定比以前多。
如今还有意见?
太荒谬了一些。
用力将手中酒水喝完,眉目紧皱,看向身旁的薛蟠,他……倒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正和怀中的小娘子卿卿我我的。
“我……,大表兄,我……,我听你的。”
“不过,琏二哥哥所言也不无道理。”
“……”
只手落在一处柔软,薛蟠抬起大脑袋,抱着怀中的美人,粗犷的面上多一丝丝愕然,大表兄问自己?
大表兄所言自然有道理。
自己是相信大表兄的。
大表兄对自己没得说,琏二哥哥所言……自己也有听着,琏二哥哥对自己也不错。
算了。
自己就不掺和了。
反正无论是大表兄,还是琏二哥哥,自己都会有好处的。
“……”
盯着薛蟠的大脑袋,王德将手中的酒杯握的更紧,他说的话……等于没说?
自己,就不该问薛蟠这件事!
……
……
嘭!
嘭!
咔嚓!
嗡!
……
“该死的贾琏,真真废物。”
“真真废物!”
“真真不足与谋!”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亲戚。”
“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