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怡在下午四点半就到了燕京机场,在机场定下了明天一早回平江的机票后,她出了机场大厅,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位于燕京西郊的一处戒备森严的高干大院。
文心怡在大院门口下了出租车,付完车费,她来到大院门口的执勤岗亭,身着黑色服装的执勤人员认识文心怡,因为文心怡长得太过漂亮,所以他们这些负责大院安全的安保人员,几乎个个不仅认识文心怡,而且还知道她是军委副主席的孙女。
执勤人员对文心怡笑着打招呼,“文小姐,您好!,您回来了!”。
文心怡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你好!,我回来了,你需要看我的证件吗?”。
执勤人员摆摆手,“文小姐,您不需要,我们有谁不知道您的,您请进!”。
文心怡点点头,随后对执勤人员说道:“谢谢!,那我们再见!”。她挥挥手后,走进了大院。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掩映在两旁四季常青,枝繁叶茂树木下的幽静柏油路。粗大的树干上涂着一人高,用来防虫的水泡白色石灰。
文心怡走在路旁,她从小走到大的人行道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脚步顿时轻盈加快许多,她的心早已飞回到爷爷和奶奶的身边。
从大门往里走了大约五百米左右,文心怡向右拐进一条横向道路,离路二三十米远的一栋别墅出现在她眼前。
文心怡二话不说,飞快地向这栋别墅走了过去。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别墅门口,刚想掏钥匙打开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了门口,他是文心怡的爷爷文从武
“爷爷!”文心怡惊喜地抱住了爷爷的胳膊,“您怎么来为我开门了?”。
“我在客厅里透过窗户看见你回来了,就来开了门,怎么?,这样你不高兴?”文从武疼爱地问文心怡。
文心怡转身关好门,随后又抱住爷爷的胳膊往客厅走,“我怎会不高兴,我是太惊喜了,爷爷,奶奶呢?”,文心怡来到客厅后,她问她爷爷。
“你奶奶去你大伯家了,过几天才回来,这次昊宇没和你一起回来?”。
“没有!”文心怡摇头说道,她扶着爷爷坐下,然后也坐在了爷爷身旁。
文从武见文心怡情绪低落,他马上意识到文心怡有心思,随后微笑地问文心怡,“怎么?,你这不年不节的回来,是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爷爷,我这次回来拿资产证明。”文心怡不想对爷爷隐瞒,她直接说道。
“拿资产证明,你要这个干什么,是谁想查你的收入?”,文从武大惑不解地问文心怡。
“爷爷,没人想查,是我想拿这资产证明去为昊宇证明清白的。”文心怡闷闷不乐地回答她爷爷。
“为昊宇证明清白,昊宇怎么啦?,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文从武眉头一蹙。
文心怡面对着她爷爷说道:“爷爷,昊宇被清远市纪委带去调查了,他们说有人举报昊宇贪污受贿”。
“贪污受贿,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文从武问文心怡。
“没有,他们是以我给昊宇买的车和手表来为借口的,所以我回来拿资产证明。”文心怡如实相告。
文从武曾指挥过千军万马,久经沙场,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物,他不仅识人格物的眼光犀利,分析问题更是细致入微。
他听了文心怡一番话,很快便看出了这事有问题,昊宇不是市管干部,要查也是在县里,现在却是在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下,被市纪委带走调查。这违背常规的行为,显然是受人指使而为。
文从武问文心怡,“昊宇是不是得罪过市里什么人?”。
“没有啊?,他才下去多久,我没听说他与市里的干部,有什么接触啊?”文心怡不解地说道。
“你再仔细想想,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能指挥市纪委不按常规出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指挥得动的。”文从武平心定气地说道。
文心怡若有所思,她陡然想起她与清远市常务副市长,两人之间所发生的冲突,难道是这位副市长在作妖。
文心怡对她爷爷说道:“爷爷,前些时,我与昊宇在一个山庄,整治过清远市常务副市长的儿子,而且让这个副市长赔付了一百五十万,难道是他在其中使坏?”。
“举报人不在县里举报,市纪委事先不进行外围调查,而是直接带人,作为纪检人员,他们很清楚这是违纪违规的,但是他们却这么做了,那只能说明这事是有人安排指使的。丫头,如果昊宇没有接触市里的干部,那你说的这个常务副市长,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人物”。
文心怡细细一品,真的有可能是廖利民。她问爷爷,“爷爷,那您说,这事该怎么做?”。
文从武看看文心怡,笑着对文心怡说道:“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一个堂堂的省委副书记,竟然连自己的女婿都保护不了,你回去后看看你父亲是怎么做的,这事应该难不到他”。
文心怡点点头,她笑笑说道:“爷爷,我知道了”。
文从武笑笑咪咪地问文心怡,“我听你爸爸说,昊宇他家跟你爸妈提亲了?”。
文心怡脸上一红,她点点头回答爷爷,“嗯!,元旦去家里提亲的,爷爷,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