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苦修？那也那怪那位道友身上的修为我看都看不透！”
空云道长那叫一个感慨。
别说许砚淮了，司鸢的道行也可以甩她好远了！
“以后你们直播都带上我，跟着各位道友身边，修为颇深啊！”
司鸢点头答应下来。
“好。”
……
夜色深深。
窗外一片阑珊月色，室内温馨宁静，司鸢盘腿坐在那里看从直播间里拿出来的东西。
琳琳身上被用上了不少符箓，上面的符文不算太特殊，就是粗暴的换命，不管是对下咒人还是承担者来说都一样副作用深刻。
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手拿走那张符箓，抱着司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下。
“是厉温的东西。”
“我有一个问题。”
许砚淮看了看怀里的司鸢，“想知道罗酆山为什么会沉没？”
司鸢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们现在是在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密的人，互相分享喜怒哀乐，灵魂和身体都属于彼此。
“我知道，你也会想念罗酆山。”
作为罗酆山上最大的神灵，庇佑一方。
许砚淮对罗酆山也是有感情的，也会想念他的故土！
许砚淮失笑。
声音低沉回荡，一圈一圈荡漾在司鸢的耳畔，犹如海上低声吟唱的塞壬，蛊惑人心。
“我很高兴你会想要感受我的想法，但我怀念的是那片土地，不是那些臣民。”
“想念故土，是因为我生长在那里，我也想带着你去看看罗酆山，感受一下我的世界。但是那些人，其实是该死的。”
许砚淮很少用这样疾言厉色的语气说话。
“阿鸢，像你直播间的那个道士，就是罗酆山最底层的人，越向上，罪孽越深重，整个世界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恕罪。”
“罗酆山的沉没，其实也是因为不堪重负。”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司鸢的脊背，声音缓慢低沉，仿佛在诉说的是一个遥远的，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故事。
“罗酆山会沉迷是大势所趋，注定的事情，厉温自己受不了罢了。”
司鸢抬眸道：“所以厉温停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因为过去他也是做的那样的事情？”
“是，大鬼想要长生，就需要吃小鬼，所以他现在的修炼方式也是这样。”
“那你呢，你怎么修行？”
许砚淮看不上这样的修行方式。
他的手顺着司鸢的脊背一路往上，惊起一片涟漪。
“我怎么修行的，阿鸢不是知道吗？你每天晚上不都和我在一起修行吗？”
司鸢：“……嗯？”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奈何刚刚出口的疑问已经被对方吞入唇舌，邀请她与他共舞，窗外月色皎皎，夜色还长。
意乱情迷中，司鸢听到许砚淮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
“没关系，我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你明白，我的修行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