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公子。”戏神陈伶说,“您看不起小生陈伶!”
景无名叹气说:“无名普通百姓一个,天下人都是一样的,平等的,何来看不起看得起?”
戏神陈伶脸露笑容:“太好了。那小生斗胆邀请无名公子一起进餐,意下如何?”
“居然公子盛情邀请,在下却之不恭,只好从命了。”景无名说。
“公子请随小生来。”
戏神陈伶转身,向外走去。
刚刚到大厅,却有一帮人迎上来:“陈老板,请。”
戏神陈伶折扇一指:“此公子乃小生的朋友。”
一大群人看着景无名,忙施礼:“陈老板的朋友,那都是在下的老板,请上马车。”
“无名公子,请随小生一并乘坐马车前去用膳。”
景无名本想自己骑马,但陈伶太过热情,只好上了他的马车了。
自己的马却还留在马槽里了。
这真的是四轮“香车”。
车厢用到的都是名贵的檀木,做工精致,好多浮雕,隐隐有一股香气,窗帘也是丝绸的,还织着复杂的图案,里面地板全铺上毛皮,踩上去软绵绵的。
景无名并不是没见识的人,但也不太敢用力踩,害怕踩破了。
座位只有两个,都是做成仰躺椅那样子。
两个座位之间,却是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摆满了时令水果。
景无名感叹:“自己罗兰国一国之君,也没有这么奢侈啊。”
他刚刚坐下,陈伶就把一件毛皮盖在他身上。
“无名公子,这是貂皮,你摸摸,很舒服啊。”
景无名摸了摸,确是又光滑又柔软,非常舒服。
但景无名一向爱惜生命,只得叹气。
“公子为何叹气?”戏神陈伶扑闪着妩媚的大眼睛问。
“在下刚刚从岭南山区回来。那里的乡亲们还有好多吃不饱穿不暖啊,让人揪心。”
“公子忧国忧民,可喜可赞也。”陈伶轻轻说,“咱们卑微百姓,也操不了这么多心,庙堂之高,自有国家栋梁之材经天纬地啊。”
景无名感叹:“陈兄心态极佳,无名当应学习之。”
说话间,马车缓缓开动了。
非常平稳舒服。景无名都没坐过这么舒服的马车。
就连皇祖母安德莉亚大帝的驷马大辇都没这么舒服。
“为什么这个座椅如此舒服?”景无名问。
戏神陈伶微笑起来了:“这座椅安装了弹力铁。”
“什么叫弹力铁?”景无名也诧异了。
“小生也不懂,只知道是一些钢铁缠绕在一根铁柱上,仅此而已。”
景无名也不好意思拆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就作罢。
不久,到了。马车停下来了。
马车门打开,几个下人抬了平板凳子,扶着景无名和陈伶踏着下车。
景无名感慨,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也没有被服侍得如此周全。
其实,景无名不知道,好多所谓的老板,靠的是戏神陈伶赚钱,是摇钱树,他稍微有些损伤或者小病小痛,都是损失白花花的银子啊。
而景无名从小练武,十三四岁就开始带兵打仗,大仗小仗经常打,大伤小伤都是吃饭一样的常事,哪有这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