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致有些无奈地坐在池子边的石头上，心里闷闷的疼，“顾臻，我们的事，等你病好再说，行吗？”
“等我病好？”顾臻已有三分绝望和焦虑。
苏灵致说，“你不是找了一群医生在看病，难道是在骗我吗？”
“没有，我没骗你，我可以给你名单，你可以一一去询问。”顾臻说，“我不会再骗你，我发誓。”
“那就等你病好，或许等你病好，你就没这么偏执。”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苏灵致苦笑，“你自己是什么心意，你自己都不明白，你需要我在你身边，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占有欲，想要治病，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么相信你？当年我信过你一次，你翻脸不认人，不辞而别，我很茫然，赶去机场，想要见你最后一面，问你究竟什么意思？就算是要离开，我又不会阻拦，只要你能好好和我道别就好。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认不出我，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当是一个陌生人。顾臻，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你的一场梦，梦醒了，你就走了，你倒是潇洒了，忘得一干二净，留我一个人画地为牢，我真的怕了，你……你也别逼我。”
“对不起！”
“没必要……”
“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不管是我生病忘了你，或是怎么回事，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意见。”顾臻说，“我真的听你的话，努力在看病。”
他顿了顿，轻声说，“你稍等我十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顾臻深深地看了苏灵致一眼，疾步往薇兰园的方向走去，芳华园和薇兰园就隔了一条绿化带，非常近，来回也就十分钟左右。
蒋宗年和简遇行正在露台那边谈话，也看到顾臻离开了。
简遇行趴在露台边问走过来的苏灵致，“阿臻被气走了？”
“不知道啊！”苏灵致摊手，“他……好像还会来。”
简遇行大笑，“你在这里，他当然会来的，他那么在意你，他最近疯了一样，把全江城最好的心理医生都预约了一遍，以前讳疾忌医，可没想过要治病。”
苏灵致垂眸轻笑，有些心酸，也有些心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