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庄这里……,大体还算清静的。”
“如果白石书院接下来没有更好的选择,这里……可为用!”
修习学业文章,的确需要一个清静之地。
然则。
南成庄这里总体还是不错的,庄子的民户不算多,只要院门一关,侵扰不多。
不过,那件事白石书院有他们的思考。
拱手一礼,没有强求。
“要不……白石镇旁的永业田有一些居住之地,那里清静许多。”
“就是房屋不多。”
又一人提议。
白石书院作为私学,再加上数十年来书院出了许多的官员,上至中枢之人,下至绿袍仕子。
也有一些奉献。
书院四周多了一些永业田,或是耕种,或是桑榆,或者小湖泊,算是书院的收入一部分。
田亩所出,不入官府,自给自足。
为了负责那些地方,旁侧也有修建一些房屋院落。
“那里顶多容纳四五十人而已!”
一人摇摇头,对于永业田旁的房屋还是了解的。
“山长、山丞他们之意如何?”
顾永寿也在列。
书院此刻被毁……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很有可能影响书院许多人的,尤其是童生。
他们在这里言谈虽然不少,做主的终究是山长和山丞二人。
此刻他们不在这里。
“山长昨夜旧病又犯了,此刻正在诊治。”
“山丞则是和一些学长巡视学员去了,虽说不在书院了……该诵读的书还是要诵读的。”
主簿有语。
“山长的旧病!”
“山长又头昏头痛了?”
与列皆书院重要之人,于山长自然有了解。
闻此,皆大惊。
“估计是为书院之故。”
一位讲书叹道,书院被毁,作为山长,所思所想肯定要比他们多,而山长的病是不能够过于耗费心力的。
“鲸卿!”
“京城之内,你素有小神医之名,可否随我一块去看看山长?”
“说不得有别的法子?”
“连恭王妃多年宿疾都被你治好了,山长之病……也是十多年来的宿疾了。”
“只要稍微耗费心力,便会如此。”
江墨轩突然道。
此刻书院遭难,山长可万万不能有事的,书院之内,是有专门的郎中大父。
然……观他们的水准,治疗普通的病无碍,若说诊治疑难杂症,就不好说了。
良医?
鲸卿不就是?
月来,他们多有往来京城和书院,百草厅的名气可是不小,独特的十一科诊治之法更是闻名京城中。
十一科之法,那可是只有太医院才有的配置,如今百草厅也有了,一位位郎中的水平也不差。
鲸卿作为神医,不知对山长的病是否有助力。
“嗯?”
“山长有宿疾?”
山长病了,这件事自己倒是不知道。
闻江师之言,秦钟看过去,轻道一声,微微颔首,于情于礼,前往一观是没错的。
“正好我等也可于此事询问山长他们。”
主簿起身,这件事还是要早些定下为好,免得接下来出现别的变动。
……
……
“有阁下所言,再加上我的诊断。”
“山长的病……属于顽症,山长每每耗费心力之后,便是有此病发,可证心脉之病有影响。”
“常会引起心悸、气短,而且山长的小腿……也应该会有水肿。”
“也会时而引起嗳气、上腹痛、恶心!”
“若是当做肠胃之病诊治,当无用。”
“有十多年了,那么……山长是否觉得记忆力有所下降,而且双眼也模糊许多,不如以前的明亮敏锐?”
半柱香之后。
后罩房之地,山长的房屋内,汇聚许多人。
由着江师的相邀,秦钟也没有客气,也上前为躺靠在床上的山长切脉诊治。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又过了百十个呼吸,秦钟心中大致有了猜测和想法。
自床边的小凳上起身,于书院的郎中一礼,看向主簿等人,视线落于山长身上。
伴随口中之言,秦钟略有将山长的小腿检查一番,轻轻一按,便是一个凹陷。
若是正常人,当很快弹性恢复,山长的小腿恢复很慢。
如此,更合心中猜想,语论种种,将那般病症的其它外显道出,那个病就是前身岁月,也是不好治疗。
“不错!”
“山长常有说……记忆力大不如前了,是以,多有看书,时常诵读,以免忘记。”
书院的郎中忙应道。
“莫不我这记性有弱和病有关?”
躺靠床边的山长也有所思。
“山长病发之时,有头昏头痛,可见心脉之病会侵袭脑部。”
“而记性强弱也在这里,自然有影响。”
“如果时间更长,山长的六识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于此刻四肢动静都不如十多年前。”
秦钟再道。
“秦相公,你……你见过类似山长的病症?”
“山长之病,十多年来,也有不少京城名医诊治,却都没有治愈,你之言……颇有了解。”
“难道?”
小秦相公所说这般详尽?
主簿牛良惊喜道。
“鲸卿,果有法子?”
江墨轩等人也是希冀。
“方子和丸药虽有。”
“是否治愈不好说。”
“这种病因人而异,有些人服用丸药和汤药之后,大为缓解,只要遵守嘱咐,一生都不会复发。”
“有些人只能够给于压制和缓解,恢复常人的模样。”
“山长的情况如何,只有先服用一些丸药试试,才能看到效果。”
前身岁月而观,山长的病就是心脑血管疾病。
属于不好治愈的。
如今更是不好治愈,只能够先服药看看情况。
“若可恢复常人之状,我已满足。”
山长轻捋颔下短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