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你就是凶手!”
“都到了这一刻了,还在巧舌如簧,还在狡辩,金大人,为何还不将此人拿下!”
“为何还不将他拿下?”
“难道桂轮兄与我等先前于大人所言不为清楚?纪兄之死就是此人手笔!杀人者这般放肆!”
“……”
“……”
于秦钟之言,那位声音很是洪亮的读书人先是神情一怔,而后…手臂抬起,指着某人,恨恨道。
“……”
“……”
然。
此刻,与列身后的一位位读书人彼此相视一眼,虽有近前,不为多言。
“万军!”
“小秦大人是国朝二等子爵,又是恒王府赞善,官位在身,欲要擒拿,非有詹事府和顺天府的抓捕文书。”
“你……。”
“你等先等着吧。”
“纪敦之事,你与刘英锐的确于我说了不少,但……等太医院那里的仵作前来再说吧。”
“小秦大人,你觉如何?”
金平神情烦躁。
自己现在是夹在其中,两面不讨好。
万军和刘英锐不好惹。
这位小秦大人也不好惹。
自己又能如何?
只能和稀泥了。
擒拿抓走小秦大人?
说的倒是轻松,你抓一个给我看看?金平心中怒骂一声,非要找事是吧。
等事情弄清楚不行?
既然如此确定纪敦身死和小秦大人有关,又何必着急?
“……”
“刘英锐!”
“刘桂轮!”
“金推官,喝茶!”
“等仵作前来,当如此,我之意,事情弄清楚之前,我等谁也不要走出百草厅了。”
秦钟神色微动。
此人名叫万军?
自己不认识。
刘英锐!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稍有所想,便是有了印象,是他……上个月贡院大街遇到的那人。
想要请淼淼姑娘前往太白楼的那人。
后来他的相好……烟烟姑娘也没来?
烟烟姑娘?
连日来,《京城娱乐日报》上好像有关于那位京城六大名妓之一烟烟姑娘的讯息。
是一些小道消息。
说什么烟烟姑娘身上有伤势,好像嗓子都坏了,歌喉不复往昔,已经多日不曾开口,只剩下琵琶、抚琴了。
说什么,京城六大名妓该换掉她了,毕竟抛头露面都少了,听说也有男人了。
这样的人还配为京城六大名妓?
那些花边新闻……秦钟也只是一览。
烟烟姑娘。
他的相好就是那位刘英锐吧。
这件事……也有他的参与?
不在与这些读书人多言,多说无益,何况……自己也是读书人,对骂有失身份。
喃喃一语,瞥了万军一眼,从秦瓦手中接过茶水。
“……”
“也好。”
金平接过茶水,点点头。
自己也没有好的法子了。
继而,召过临近副官,汇同小神医之人,一同离开百草厅,前往距离此地不算远的太医院。
“金大人。”
“你……,难道他身为二等子爵、恒王府赞赏就可以杀人不偿命?”
“就可以肆意杀人?”
“京城是天子辇彀之下,如何会有这等跋扈嚣张之人?”
“金大人!”
“你身为朝廷命官,如何可以放任此人,岂非枉顾国法?”
“太医院的仵作,他就是太医院的人,太医院的仵作如何信得过?”
“……”
万军再次深深一礼,再次大声语落,再次言辞灼灼的怒斥某人,同时很是不满的看向金平。
“小神医!”
“纪敦的卷宗副本取来了。”
孟总从百草厅楼上走下,手中拿着一卷档案文书。
“嗯。”
“将医嘱文书于金推官瞧瞧。”
于孟总看了一眼。
秦钟再次扫了万军等人一眼,此刻那些人中……除了万军之外,其余人都言语不多了。
踏步近前,行至服务台前,一时间,也没有遇到什么拦阻,秦钟也没有掀开纪敦的身上白布。
那位披麻衣、戴白斗篷的女子是纪敦之妻?
自己没有见过。
“你要做什么?”
“离纪兄远一些!”
万军慌忙近前,给于拦阻着。
“你就是纪敦的妻子?”
“刚才我在旁边说的一些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
“纪敦的肠痈之病,其实已无大碍,他九月初七离开百草厅,只要这几日不沾酒水、荤腥、女子……,绝对不会出问题。”
“你是纪敦的内人,纪敦如何身死,你应该了解一些,可否于我说说?”
无视那位万军。
站在纪敦身旁,看向那位还在低首垂泪的妇人。
“……”
妇人只是轻轻的哭泣,并无话语回应。
“待会太医院的仵作前来,验明纪敦的身子,一切就大明了。”
“会有人为纪敦之死负责的。”
秦钟并不在意妇人是否言语。
她起不了什么作用。
“凶手!”
“杀人凶手,此刻竟然还如何云淡风轻站在这里,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先贤。”
“……”
觉自己被忽视,万军羞怒,再次言语不饶人的怒喝、怒斥某人。
“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