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宁荣街那里的贾家有女子封妃了?”
“今儿的事情?”
“……”
“就是刚才传出来的,我一个邻居的小舅子的姐夫就是贾家的仆从,还是跟在荣国府赖管家身边的。”
“消息就是他说的。”
“据他说……一个时辰前,宫里好像就来人了,前往荣国府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荣府的主子入宫。”
“也就刚才,消息有了。”
“是荣府的大小姐在宫里受宠了,加封什么宫的尚书啥的,又是贤德妃。”
“直接晋位妃子,还真是难得的荣宠。”
“……”
“……”
“荣府的大小姐为贤德妃?”
“大小姐,好像是那位正月初一生的大小姐吧,当年就有人说荣府的那位大小姐天生贵人。”
“荣国府的先祖也是正月初一的生日。”
“……”
“贾家这些年声势略有不若往昔,现在……大小姐成为妃子了,盛宠可见,接下来贾家要起来了。”
“还真是高门大户,世勋贵戚!”
“……”
“妃子!”
“贤德妃!”
“想来贾家的大小姐生的很美,也很贤德。”
“……”
“荣国府,最近宁国府倒是出了不小的事情,论来也是一件丑事,那个宁国府的贾蓉!”
“就是宁国一脉的正派嫡系玄孙。”
“身患杨梅疮病症。”
“知道什么是杨梅疮吗?”
“就是男子和男子之间行那事……容易出现那个病,那位贾蓉大爷的杨梅疮很重,听说都活不多久了。”
“……”
“宁国府的那件事我也有听闻,前几日宁荣街往来的医者郎中很多很多,便是为那个贾蓉治病。”
“啧啧,但是诊金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吧。”
“宁国府还真有钱。”
“杨梅疮!”
“高门大户的人真会玩,老子现在想要一个暖床的娘们都没有,人家都开始和男子……。”
“也是自找的。”
“……”
“的确是自找的。”
“听闻宁国府的那位贾珍大爷得了马上风,贾珍是贾蓉的老爹,如今还躺着呢,嘴歪眼斜和傻子一样。”
“贾蓉现在得了杨梅疮。”
“啧啧,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父亲得了马上风。”
“儿子得了杨梅疮。”
“……”
“哈哈哈,还有这样的趣事?”
“一个马上风,一个杨梅疮,的确难得,的确难得,有闻高门大户的风流事很多很多,果不其然啊。”
“……”
“……”
得三姐提醒,秦钟也是侧耳聆听包间外的事情,似乎此刻的声音更为响亮了。
闻之。
也是神色有动,同三姐相视一眼,皆愕然唯有散去。
元春封妃了?
终于下来了?
先前,长乐公主就隐晦的点出那件事,近些时日,还有福清公主……她说元春现在在她母后的坤宁宫做事,即将大用。
现在事情来了?
今儿就来了!
封妃了。
贤德妃!
消息都传开了,看来已经确定了,按照礼仪……宁荣两府的女眷要入宫拜谢的。
贾母她们应该已经去了。
“西府大姑娘在宫里受宠,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位列妃位,的确难得。”
外面那些人所谈也就这件事。
“贤德妃!”
“妃子!”
“两府此刻当很欢喜。”
三姐点点头,自己非不知事,一位女子位列妃位,都是荣耀,按照品级来说,在后宫都是不低的。
看来西府大姑娘在后宫很受宠。
皇亲国戚!
两府算是成了皇亲国戚了。
“当如此。”
秦钟笑道。
这般的好事……接下来会大办。
……
……
“英锐!”
“父亲之意,你今日必须离开京城,必须出城!”
“无论你在京城还有什么事情,眼下都要离开,避一避风头,将户籍、名姓变换一下。”
“期时,父亲会为你安排打点的。”
京城西南白纸坊之地,一处寻常的古旧道观,其名——无争观!
白纸坊地处偏僻,许多地方还都是荒芜区域,居住之人不为多,无争观虽不小,里面的香火着实不显。
是时!
道观后方一隅院落传来窃窃低语之声。
“表兄!”
“再等数日,再等数日。”
“我要报仇,那个秦钟……他该死!”
“就是他!”
“就是因为他!”
“我才有如今的模样。”
“我要报仇!”
“我要杀了他!”
“表兄,再给我数日时间,待我找齐人手,就杀了他,到时候我就离开京城。”
“永不回来了。”
“表兄,再给我数日时间。”
“五日!”
“三日也行!”
“……”
一语焦躁。
其音愤怒。
其音怒吼。
其音苍凉。
其音铿锵。
“不行!”
“你今日必须走,父亲说了,报仇之事,日后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英锐,你如今侥幸得了一条性命,父亲付出很大的代价。”
“果然你接下来不离开京城,事情有乱,就全完了。”
“为了一个秦钟,犯不着。”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你若是想要回来,再回来。”
“想要报仇,就报仇吧。”
“现在不行!”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应盘缠都准备好了。”
“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