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
“京城的雪灾……还真是严劣。”
“城外的雪灾,前几日我和素素坐马车转了一圈,也是不轻,一些村落的房屋多有被压塌的。”
“还有因房屋坍塌砸死人的。”
“还有因夜间冰寒冻死的。”
“城外一座破庙里……就发现三四个冻死的落魄之人。”
“……”
“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见过水灾,而今,雪灾似乎丝毫不逊色。”
“这两日……由着长乐公主提议,《京城女子日报》也发出倡议,希望京城一些殷实富贵人家捐银捐物!”
“收到不少的钱粮衣裳布匹等物。”
“那些东西……盘点之后,便是交由户部、顺天府的人取走了。”
“希望有些助力。”
“现在才十一月,雪就如此大了,很多人都说……下个月的雪会更大。”
“多日来,城中的许多东西都涨价了。”
“炭火涨价了。”
“米面涨价了。”
“各种肉食也涨价了。”
“布匹也涨价了。”
“……”
“这里还是天子脚下,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若直隶其它地方,不知道如何?”
“……”
子时二刻有余。
兴荣街。
秦府。
秦钟的小院上房之地,地龙管道铺就,暖意横生,纱帐之中,涟漪阵阵。
风打雨动,翻滚叠荡。
一番尽兴,稍稍平息。
靠在秦郎愈发坚实的臂膀上,李青莲拉了拉身上的棉被,轻捋鬓间青丝,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秦郎回来了,真好!
京城之内,有秦郎在身边、没有秦郎在身边,不一样,很是不一样。
秦郎,可算是回来了。
秦郎还是那般强大。
秦郎似乎还没有彻底尽兴,但……自己已经几乎耗尽力气了,真的没有余力了。
吐气如兰,昏暗之中,幽幽的说着诸事。
尽管很累了,还是想要和秦郎说说话,偎依一处,感受秦郎身上的温暖,嗅着秦郎身上的气息。
很是充实。
旋即,将秦郎的手臂抱在怀中,这样……好像更为舒心了,真好!
“水灾!”
“旱灾!”
“雪灾!”
“……”
“若是不大,一般无碍,若是太大,都是灾难。”
“极大的水灾,席卷一地,毁家灭庄,城池都难保。”
“极大的雪灾,更为残酷,霜寒天地,于冥冥之中降下灾劫,让人身心皆承受。”
“……”
“下个月,会有大雪!”
“入秋以来,天候就有些不对劲,一场场雨的时间很长,一场场雪也很大。”
“对于那些事,有心有力就可!”
“接下来京城行当百业有募捐慈善之事,可以多捐一些银子!”
“待在济南府的时候,觉雪灾很大很大,我便是写就文书,让诸地的四海钱庄筹集粮食运送直隶、京城。”
“朝廷,也当有类似的做法。”
“这两年朝廷的常平仓都有存储不少粮草,也可为用。”
“……”
抱着怀中仿若瘫成一堆水一样的美人,把玩着一束青丝,徐缓说着话。
江南之地,金陵之地,青莲的一颗仁善之心常有落下仁善之事,如今……又有施为了。
观雪灾之严酷,欲要出力之。
是极好的。
却也不可过分心力。
一人之力,太小。
果然一人之力太大,也容易出事。
适度为上。/
“从这两日采风人的消息来看,因雪灾之事,直隶之地许多受难之人都在前来京城。”
“希望有一条活路。”
“秦郎,若是人很多,是否会有麻烦?朝廷会怎么处理?”
“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若是遇到很大的水灾,也有许多受难之人前往金陵之地,待在十里秦淮外面。”
“希望有些助力。”
“对于那些人的后续……我却是了解不清楚。”
“……”
秦郎所言,自己明白。
其实。
自己就是想要出一份力,可以帮助尽可能多的一些人,至于一些忌讳之事……秦郎提前都有说道。
自然不会去触碰。
“千百年来,天下间出现的灾情灾事很多很多。”
“朝廷之内,自然也有属于它的一套救灾之法!”
“朝廷设立的常平仓、官府立下的义仓,村落集镇立下的社仓,都可为用。”
“以粮食赈灾,最直接的法子,毕竟……有吃的,人才会活着,才不会生出很大的事情。”
“其次,便是辅助以工代赈,招揽受难之民修筑一些水利沟渠之事,或是一些其它的事情,让那些人有事情做,有吃的。”
“也是法子!”
“直隶之地、京城之地略有特殊,若是一些地广人稀的地方,还能够划拨土地,让他们耕种。”
“此外,也会调拨医者郎中,以为所用,寒冬时日,受难之人大可能会有病患加身。”
“……”
“诸般种种,也许不能够面面俱到,也许不能够彻底解决每一个人的难事。”
“却可惠及大多数人。”
“惠及更多人。”
“接下来百草厅和麾下一些制药工坊也要为力的。”
“……”
秦钟笑语。
既然青莲有兴趣,那就将个中之事一一说道着,朝廷自然有法子。
一些无能的官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