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
小郡主!
华阳小郡主!
姐姐倒是说的不少,老爹知道的倒也不少。
迎着老爹狐疑、问询、皱眉……的目光,秦钟轻叹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娶妻!
心间深处,对于那件事眼下并无强烈的愿望和想法、心思,可……提及此事,心绪也有杂乱,
“爹知道你和恭王府郡主相识数年,关系也不错,那位郡主于你帮助不小。”
“你……对那位华阳郡主好像也不为……生分。”
“那位华阳郡主于你也有些……。”
“钟儿,娶妻之事,非同小可,无论你现在是否真有心怡之人,都要慎重。”
“慎重抉择,娶妻之后,不仅仅是你的事情,还是秦家的事情。”
“要考虑到家宅之事,也要考虑到你身边一些人的事情,还要考虑长远之事。”
“……”
“爹今儿于你说道此事,本意非直接定下,而是让你心中有些念头。”
“过了年关,你就十四岁了,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
钟儿此刻没有什么回应,秦业观之,忍不住摇摇头。
那位华阳郡主!
钟儿真的……,无论如何,一些事情、一些道理要提前同钟儿说的。
若然钟儿真的情系那位郡主,自己也无法。
若是自己想多了,那就……那就想多了。
“爹,我明白您的意思。”
“……”
秦钟一礼。
“明白就好。”
秦业颔首。
以钟儿的聪慧,当明悟自己提点那件事的意思,那件事定下……钟儿多多权衡一下就好了。
情意!
爱意!
心意!
……
有些时候,不足以成为娶妻的必定要因。
******
“婶子。”
“婶子,不要担心,不要太忧虑。”
“事情出现了,解决就好了,虽言语涉及人命官司之事,也只是那些人的一面说词。”
“说不定是那些人以事讹诈。”
“……”
“晚上,我问问钟儿,他对那些事知道的多一些,了解的多一些。”
“非大事。”
“如今来旺已经去了顺天府衙门,接下来……咱们慢慢等待就好了。”
“……”
腊月十七。
临近午时,从瑞珠她们口中得知西府出了一件事,秦可卿整理衣裳,马车前往。
那件事和婶子有关。
还相连一些什么人命官司。
有人告婶子谋财害命。
有人告婶子高利盘剥。
……
听上去就非小事,不知婶子现在如何。
见过老太太之后,婶子并不在那里伺候,秦可卿便是带着宝珠前往西府另一处。
婶子,果然在院里,正在上房临窗的软榻上坐靠着,双眼红红的,手中拿着巾帕,时不时擦拭着。
平儿在旁边伺候着。
秦可卿多忧心,忙询问平儿具体之事,方了解一些刚才的突发之事。
是顺天府来人了。
顺天府!
这些日子都来好好几次了,每一次来……都没好事,薛家大爷薛蟠被带走了。
后来,又来询问一些其它的事情。
再后来,贾琏琏二爷也被带走了。
今儿,怎么又来了?
还是为了薛蟠、贾琏他们的那些乱糟糟之事?却……和婶子有什么关系。
然!
从平儿的言语中,好像还真的有些关系。
顺天府那边有人状告荣国府放私债,重利盘剥黔首庶民,以至于有人因此而死。
私债?
放私债?
这件事……自己知道,婶子以前的确做过那样的事情,可……那件事婶子已经不做了。
一二年都没有那件事了。
放私债之事,耗时耗力,还赚的不多,婶子在一二年前就收手不做了。
原本婶子还不太愿意收手,言语赚的再少也是肉,还是自己劝说了一下。
再加上那些营生所赚越来越多,婶子才应下不为那般事了。
放那些私债,婶子一年也就获利千两上下。
而婶子掺和的一些营生,随便一个月所赚,都比那个多多了。
现在,有人状告荣国府豪放私债,重利盘剥,置人身死,这……如果是现在的官司,绝对没有婶子之事。
偏生,是数年前的一些事。
那就……有些荒唐了。
只是……顺天府那里直接就查到婶子身上了?来旺是婶子身边的得力小厮,放私债之事,以前都是来旺所为。
如今出事了,来旺刚才已经跟着顺天府过去了。
婶子。
只剩下婶子在自己的院里垂泪。
实在是……。
秦可卿坐在身边,伸手拉过凤姐的手臂,双手握之,轻柔语落,徐缓宽慰着。
有事了,也无需怕。
应对就好了。
尤其,数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才来官司,实在是……奇怪和荒谬。
人命官司!
顺天府传唤!
……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两府非普通人家,诸般事上……顺天府也得慎重处理,那些事……自己了解不多。
总之,婶子真的无需过于忧心。
果然当时就有人命之事,他们当时就状告不就行了?
等到现在才来?
岂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