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卡屁巴拉!”吕城无语。
“你才卡屁,那叫卡皮巴拉。”老周从屋里出来插了一句。
“都一样都一样,你们说这货长得像不像那个卡屁、不是,像那个鼠?脑袋大脖子粗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其实意识已经有所恢复,他能听见身边有人在交谈,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被胶水黏住,沉重异常。
“咦?这黑猫啥时候回来的?这猫要干啥?我草!!”
一句怒音之后,男人的胳膊猛地一阵刺痛。
“嘶——”
地上的人被痛感刺激到,终于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咳咳咳——”
他吓得身子一缩,紧接着一阵狂咳不止,脖颈处大片火辣辣的痛感不断提醒着他之前的事不是做梦。
不光是脖子,连带着嗓子眼里都似乎被人塞了一块火炭,烧得他嗓子眼连带胸口都是生疼。
还有胳膊上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手指头也又疼又酸。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总之全身没有一处不痛。
他心惊胆战地摸
了摸自己的胸腹。
还好,没有伤。
见他这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大刘捂着胸口摇摇头:“这啥玩意儿……”
说罢一瘸一拐地走了。
老朱则是眼睛一亮:“醒了哎!醒了!快喊老板过来看看。”
“醒了不还是个男的吗?这有什么好看的,看他不如看老周!”
“老周咳咳,你过来让我多看一会儿洗洗眼。”
大刘一面往屋角的一张竹床边走一面招呼老周。
后者无视他,看了一眼张嘴松开男人胳膊的黑猫,眼见着它绕着男人转了两圈,一扭身,又张开大嘴朝男人的小腿上“嗷呜”一口咬了一下。
“啊——”男人被疼得一激灵,两条腿直抽抽,想踢开那咬人的猫,黑猫却是身形极其灵活,一个跳跃跳出去老远。
落地后还回头十分鄙夷地瞪了男人一眼,这才屁股一撅跳着跑远了。
“你、你们……”男人忍着浑身的痛张口想说话。
他想问:你们想做什么?
只是眼前除了一个长相酷似厨子的胖子还算关注自己以外,另外几个人似乎完全没把自己当一回事,各忙各的去了。
“你手疼不疼?放下这些东西我来拿。”
一个好听的男音从另一头传来,地上的男人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从屋后绕了过来。
那女人!就是刚才差点勒死自己的那个女司机!她旁边的男人……好帅!
“好看吧?”
身边的胖厨子凑过来小声嘀咕,也扭着头看向那对男女的方向。
“虽然不当吃不当穿,但是真好看啊!”他满眼羡慕。
周羽铮走近两人,把怀里的一堆东西放在地上。
“哗啦啦”一阵乱响,老朱定睛去看,烧火铁棍、老虎钳子、两把大小不同的锤子,还有一盒生了锈长短不一的铁钉,甚至还有一只掉了一半毛的鸡毛掸子。
他从一堆杂物里巴拉出鸡毛掸子,大头朝下拿在手里挥了挥,虎虎生风。
不由感叹道:“这东西现在可少见。”
他语气里有种对童年的怀念:“以前我可没少挨这个的打,这玩意儿抽人又疼又快。”
“老板你找这些做什么用?”
“逼供。”短发女人瞥一眼地上的男人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