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万花楼对周围的百姓还挺好,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背地里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
只可惜呀,父皇是不允许在他的领地上,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人。
即使这个万花楼的人只收留女人,但是在父皇的眼里,这就是异端,这就是影响他控制朝廷的罪过。
现在,万花楼已经没了,以后的女人,恐怕又会变成以往那个,只依靠父母亲人的柔弱女子。
啧啧啧,这样的女子还真是没眼看。
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很多东西都已经被彻底烧掉,再也不见。
“可以松开我了,我想进去看一看。”此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人,李破云自然想进去看一看,看一看是否有自己的娘留给自己的东西。
而且,她也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已经死去?
人一旦灭亡,命牌也会彻底碎掉。
她心里其实有一种希望,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娘逃过了一劫,就像自己一样去买一个胭脂,从而逃掉了。
早知道买一个胭脂都会出这样的事情,当初就应该让娘自己去买东西。
这样,她也不会悲伤难过。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多好啊。
看到一具尸体上面熟悉的玉佩的时候,李破云再也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只是一个玉佩,她还不足以那么确认,但是自己的娘左手的第二根手指是断掉的,是小的时候他有一些嘴馋,想要吃一个鸡蛋,结果被她的爹活生生的打断。
倒是没有彻底断掉,但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弯曲。
而此时这根打断的手指,在烈火的燃烧下蜷缩成一团。
“老天为什么那么的不公?”
“我娘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所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为什么死无全尸?”看着这个身体上的刀痕,李破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止住。
直到最后她的眼睛干涩无比,再也没办法流出一颗眼泪来。
她到那时就已经知道,她此生的眼泪,已经彻底流完。
来到安放着许多人的命牌面前,这些令牌变得破烂无比,属于娘的命牌,更是粉身碎骨,要不是这个命牌与其他的命牌不一样。
李破云也不可能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娘的名牌。
然而现在的李破云,却希望自己的娘的命牌,只是普通材质的命牌,而不是这么的特殊,特殊到让人一眼就看到这个命牌。
“林七,我们走吧。”李破云在旁边的一个墙壁上按了一下,露出一个漆黑如墨的戒指。
戒指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黑漆漆的,就是一个素圈。
而这个戒指就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里面收藏着李家所有的积蓄。
还记得那年娘特意叮嘱了,这个储物戒指是李家所有的积蓄,一定要好好的收藏着,遇到了什么困难,这个东西还能救命。
两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花费的时间格外的短暂。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打算暂时在这里扎根。
“主子,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去找没有死掉的万花楼的人?听说这些人出去做任务了。”林七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询问李破云接下来的想法,顺带提一个意见。
其实万花楼的人也不是全都已经被灭绝,至少一些出去做任务的人还活着。
“不,我的身份就不用暴露了。那些万花楼的人,她们要做什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我要报仇,不用她们的力量。”
话虽然这么说,实际上是李破云不相信那些出去做任务的万花楼的人,早不做任务,晚不做任务,偏偏在这段时间去做任务,怎么看都让人生气。
她明白自己这是迁怒,可是李破云就是不喜欢那些人。
凭什么自己的娘都没了,那些人还能好好的活着?
而且这是万花楼被灭,内鬼出了一份力,有内鬼的存在,她又怎么敢去联系其他的万花楼的人?
有良心的会为娘报仇,没有良心的,就是饿死在外面,她也管不着。
“接下来的日子,你继续练功,我也练功。实力强悍以后,就杀回去。”李破云依旧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她的武功终究还是太弱了,她一定要好好的修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是他们两个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待一段时间,就有黑衣人不断的找上门来。
李破云和林七只能从正面突击。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年纪终究还是小了一点,武功也太低。
两人被捆在一起。
李破云心里只有仇恨,她没办法给自己的娘报仇了。
抓住了这两个人,那些人看起来格外的高兴,甚至都已经得意忘形的喝起了庆功酒。
林七奋力用鞋子里的匕首,将这些绳子割破,打算带着李破云一起走。
只是李破云被抓住的那一刻,她奋力的反抗,丹田不小心被人用刀子捅漏,再也没办法修炼。
以她的能力,恐怕也跑不了多远。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被受到伤害,你先离开,有机会就报仇,没有机会那就算了。”本来报仇这件事情,就应该由李破云来做,而且一直赌别人的良心有什么意思?还是赌一赌,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活下来。
“主子……”
眼看着林七要和自己上演难舍难分的离别。
李破云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你给我听着,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我活着,那你就应该朝着一个方向离开,把人给吸引开。而不是在这里纠缠。”
说完李破云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手里还有从柴房里随意弄出来的棍子。
林七狠狠的握紧拳,指甲在手上弄出了无数月牙。
他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走的时候还弄出了一些动静。
一瞬间,所有的人倾巢而动,开始朝着有动静的那个方向而去。
然而来抓捕这些人的领头人也不是傻的,其他方向当然也派了人,只不过这些人有一点少。
“该死的!”李破云暗骂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