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知道自己有一些过分的谨慎,但是在这个年代不谨慎的人,早就没了。
出乎意料的是,包裹里面除了一些钱和票以外,有的就只有金子,还有各种首饰,亮晶晶的首饰上面有各种宝石,在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陈柔把注意力放在其中的一个玻璃瓶上面。
明明是玻璃瓶,但是里面却有蓝粉色的亮亮的东西,而且蓝粉色的东西还在越来越多,那种迷幻的色彩,有一点像星空。
这种绚丽的颜色要是拿出去做衣服,估计会迷了不少人的眼睛。
她把这个东西好好的放了起来,其他的东西也全部埋到地底下。
目前来说这些东西都不能碰,除了那些钱和票,其他的东西只能埋在地下,也许某一日外面放松一些,能够穿上好看的衣裳,戴上漂亮的首饰,到了那一天,这些东西,才能重见天日吧。
随着白黎安出去的时间越来越久,其他人都是习惯了这个大队上没有这个知青。
陈柔心中依旧有那么一些困惑,但是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一直等着白黎安回来。
眼瞅着外面的天越来越热,房子都已经建好,马上就快到了农忙的时候,白黎安却依旧没有回来,陈柔心里有着一些焦急。
也不知道大队长究竟是怎么审批的,竟然让白黎安出去了那么久。
不过这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应该是白黎安究竟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白黎安也不由得感到庆幸,她找到了一个绝世高人,可以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
甚至可以让自己不至于特别的痴傻。
然而,抹去记忆,如同一张白纸,虽然不至于痴呆,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有一些本能,但是这样子的他,应该不至于被人嫌弃到底吧。
那个审核,现在好像就全指望陈柔了,希望他选择娶陈柔的选择,没有错误。
白黎安的想法,陈柔不知道,她只知道在某一天,她的丈夫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送了回来,送到的地方还是知青点。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把白黎安送到这个地方后就走了。
白黎安抬着一张茫然又无辜的小脸,这次他的眼神,倒是完全符合那张脸,处处都透着一股清纯的味道。
“姐姐,这里是哪里呀?”白黎安的声音好像都透着一股清甜和温润。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陈柔都有一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白黎安,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陈柔穷追不舍,想要看看眼前这个人究竟忘了是什么。
要不是白黎安的容貌没有改变,她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陌生人。
白黎安胆子好像也变小了,注意到陈柔的眼神,漂亮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泪水,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动弹,都没有用力,圆滚的泪珠就从眼眶当中滚下来,无声的掉落在地上。
“我,我是安安,我不知道你是谁……”甜软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漂亮的眼泪一连串的滴下来。
陈柔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阵狂跳,原先这个娇软漂亮的小可爱究竟是谁家的?
哦,是她家的呀。
“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看这是我们两个的结婚证,上面还有我们一起拍的照片。”不得不说,陈柔还挺喜欢眼前这个状态的丈夫。
以前那个状态也不是不喜欢,但是哪有现在这种娇软漂亮的小可爱诱人呐。
“我们原来真的已经结婚了呀,那我以后叫你老婆?”白黎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样。
他能够清楚的明白自己好像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但是还没等他伤心难过,他就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了一个村庄当中,还遇到了一个长得漂亮又大方的姐姐。
带着一些英气的眉眼,还有充满喜爱的眼神,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化了。
就像一块甜甜的小软糖,有一点经受不住炙热的阳光的烘烤。
“嗯,我以后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就行。”陈柔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手感格外的好,细软的头发一点都不扎手。
“老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白黎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个院子当中好像住了不少人,而当然也有小房间,但是他和老婆住在一个小房间当中,会不会太委屈老婆了?
如果不能和老婆在一个房子当中住下来,他们两人是不是就不能在外人面前亲亲抱抱了?
他来到这个地方之前,就看到了有一对夫妻打扮的人,挨得稍微近一些,就被一些凶狠的人给抓到一边好好的教训。
唾沫满天飞,好脏,好可怕。
他懵懂的意识当中,也印下了这么一个常识,那就是在外人面前,不能和其他人挨得太近了,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否则是要接受别人的唾沫攻击,还有语言责骂的。
他就算不知道那些脏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也明白那些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们就回自己的家,现在我们的房间已经退租了,我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着把我种的自留地给收拾一遍,恰好就遇到了你,还好我来的及时,正好就接到了你,我们一起回家吧。”
陈柔依旧格外的温柔,眉眼当中都是对白黎安的欢迎和高兴。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这种纯洁无瑕的人,而且面对这样的人,她心里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她有时候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会愿意嫁给其他的男人,那些男人的眉眼当中,都带着一股力气,还有一种邪恶的色彩。
眼前的这个白黎安,是陈柔选中的人,既收获了金钱,又收获了一个自己还不排斥的人,这场婚姻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婚姻。
但是让陈柔惊喜的是,现在的白黎安好像更加的无害了一些,尽管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失去了记忆,估计以后也不能干活,陈柔却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