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名士兵嘴里喘着粗气,在一片焦土上全力奔跑,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仿佛背后有什么值得他恐惧的存在一样。
他跑了大概上千米,见终于接近自己的目的地,旋即脸上露出喜色。
一个翻身,进入堑壕。
“不许动!”
“放下武器!”
“早就看见你了,狗崽子,敢动一下就打死你!”...
结果刚进入堑壕中,还不等他喘口气,耳边就传来了声声喝骂和警告,以及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
“哎别!别开枪!”
士兵连忙举起双手。
“自己人,自己人!我叫闫小庄,七旅三团进攻营的!”
闫小庄狂呼不止,生怕在这个时候,被同为人类的战友们给自己一枪开瓢,那可就太冤枉了。
“是咱们的人?”
“这小伙儿连武器都没带。”...
堑壕中的士兵见他长着一张标准的诸夏人面孔,听他说一口流利的诸夏语,便减少了警惕,纷纷把瞄准他的枪口压低了些防止走火。
“你,长安营的?”
一名军官走过来,蹲到闫小庄面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是,是,我是七连三排二班的激光炮副炮手,闫小庄。”
因闫小庄所在的营里全是曾经的大夏陕州人,战斗作风彪悍勇猛、名满全旅,所以这个营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代号,以“长安”为名。
闫小庄连忙给军官解释起来:“本旅给大部队断后阻敌,我们团给我们旅断后,我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蒸汽炸弹的气浪炸晕了,等我醒时部队已经撤走...”
当闫小庄一口气说完后,军官点了点头。
但那双锐利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的意味:“这都两天了,你还能跑回来,算是个奇迹。”
“长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闫小庄一听,急了,生怕自己被误会:“我真是…”
“哎,不用讲了,你是长安营的人,我无权对你进行审查。”
军官竖起手掌,示意闫小庄稍安勿躁。
军官道:“这样,你们营的阵地正好离我们不远,我把你送过去。”
“啊好,好,这样最好。”
闫小庄长舒了一口气。
“李排,带几个弟兄,把他送到长安营那边。”
“是!”
“走吧,小兄弟?”
“哎,好。”
...
“小庄!”
“卧槽,你小子没死?”
“我没看花眼吧?”...
闫小庄回自己的连队后,三排的战友们见到他都感到很震惊,于是战友们纷纷上前与他拥抱,嘘寒问暖。
在战场,最令人难过的,可能就是昔日的袍泽变成尸体这件事了。
而最令人开心的,或许就是战友其实并没有死。
“小庄,我们当时没找到你,以为你已经被炸没了,所以就带上了你的枪,打算以后给你立个衣冠冢。”
“你小子可真命大,在我们撤了后,那么多敌人铺天盖地的冲上来,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吸血鬼的鼻子比狗还灵敏,你没被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