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芬等到所有人都进到屋里以后,这才面带冷笑地开口说道:“怎么着?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弱女子,你们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毫不顾忌地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吗?哼!果然啊,这年头还是不能轻易对别人发善心呐!”
周围的其他人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方右却是个例外。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接过话头:“叶姑娘,您消消气。这件事的确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嘛!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重,更不晓得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睛。像这样的蠢货,您犯不着跟他一般计较。”
叶子芬狠狠地瞪了方右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你这家伙莫非是马屁精投胎转世不成?这些话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呀?”
原本她还觉得这方右挺老实本分的,可如今听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人来。
方右被叶子芬这么一呛,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脖颈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子芬的脸色。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真的动怒,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他那个哥哥一见弟弟跑掉了,马上就托我们几个帮忙寻找。我们也不敢耽搁,所以这不是赶紧找过来了嘛。”
叶子芬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样啊!听起来这人在村子里还真是个惹事精呢,不然我帮你们解决掉他怎么样?毕竟这会儿也就我们几个人在场。要让一个人大活人无声无息消失,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其实叶子芬说这话纯粹就是想吓唬一下坐在地上的家伙,但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名男子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哀求道:“姑娘饶命啊,请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家里只剩下我俩相依为命了,他......他......”
说到这儿,男子声音哽咽,似乎有难言之隐。
见此情形,叶子芬心中已然明了几分,追问道:“你就是他的兄长?”
男子闻言连连点头,急切应道:“正是!我确实是他亲哥。”
叶子芬接着说道:“若不想我取他性命倒也简单,只需让他与我签下卖身契即可。从今往后,他必须时刻跟随于我左右,任我差遣。期间无论我做任何事情,你皆不得有半句怨言。待到你归家之时,自会放他归去省亲。”
男子听闻此言,满脸狐疑,不解地问:“敢问姑娘为何如此行事?”
为何如此?正所谓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之人皆各有所长、各具其用,关键在于如何善加利用罢了。
既然此子偏爱此类行径,那么便为他寻觅一处恰如其分之地吧!
然而在此期间,必须令其心生畏惧于己才可。
只见叶子芬言道:“此事无需诸位费心,此人乃我方商队所擒获,彼时彼景,他究竟在行何事,吾等可是亲眼目睹,岂容尔等辩驳抵赖。现今唯一能保下他性命之法唯有此法,至于何去何从,全凭各位自行定夺。”
言罢,尚未待旁人回应些什么,那名端坐于地之人已然冲着其兄呜呜叫嚷起来,仿佛有千言万语急欲倾诉。
然叶子芬对其视若无睹,目光径直落在男子兄长身上,宛如静待对方给出答案一般。
此时此刻,方右显然洞悉了叶子芬势在必得之心意,并忆起那小子曾于村中所为鸡鸣狗盗之事,心中不禁暗生偏颇之念。
他转而环顾四周,但见其余众人皆缄默不语,目光纷纷聚焦于倒地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