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手指着邬茗薇鼻子,“事是你做的,被发现后还大言不惭说人没出事就好。真是给你脸了!”
云沐九悠悠道:“还有,你以为你只是被发现这两样东西而已吗?”
“王妃!”邬神医忍不住开口了,“小女只是为情所困,好在万幸没有伤害到你,还请您手下留情!”
他心中默念道:男女之情只是小事,小小惩罚与责骂即可。而暗中使手段害人性命才是大事呀!希望夜府的人没觉察出其他事情,否则他们父女二人将要面临极大的问责。
云沐九眸光冷厉,严声质问道:“你们敢发毒誓说没害到我,没害到王爷吗?”
“那医书怎会无故被人撕去一页,前一页还刚好说的是对付体虚之人的毒?”如今看来,医生系统诊出她轻微中毒就是跟邬茗薇的香料有关。
“那花盆中何来药渣颗粒?”
云沐九三连问,邬神医父女怔住了,心乱如麻。
不管怎么样,先装不知情先。
邬神医父女看看彼此,又齐齐抬眸看着夜萧寒,哭喊道:“王爷,冤枉呀!”
“王爷,我一心为救您,又怎会害您?”邬神医摸着下巴的灰白胡须,一脸不解:“什么医书少了一页纸,我不知情呀!”
邬茗薇看到父亲作出反应,也学着说道:“什么花盆?什么药渣?听得我倒是一头雾水。”
曾管家上前走了两大步,站立在邬神医父女跟前,打开了一本书。
“邬神医,邬姑娘,请看这本书是否眼熟?”
这是一本医书,曾管家打开的那页刚好有着明显的撕痕,有一页纸张缺失了。
邬茗薇一怔,辩解道:“那是我看医书时不小心撕扯坏了一页纸,懒得修补就直接撕掉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为了给云沐九一个教训,翻找医书查找办法,看到这本医书的某个方子极好。就照着书上列出的方子,提炼出了想要的药物。但是因为药物太细小了,制作时不小心撒了些到书上。书页上留下痕迹,不得不选择撕掉该页。
云沐九瞧了几眼那本医书,替曾管家答道:“当然有问题了!一来,撕掉的理由牵强。二来,刚好撕掉的部分就是讲解对付像我这样体质虚弱的人。”若是别的寻常药方还好,可偏偏会是针对性极强的药方法子——导致人吐血不安。
“三来…”云沐九没有继续往下说,只道:“曾管家,把医书拿给我看看。”
云沐九双手接过医书,微笑:“三来…我猜,一定有某个不可告人的原因才撕掉这一页纸。”
扬扬起手中的书本,“诸位看,此本医书不算陈旧,保管得不错,若是爱医习医的人,怎么可能舍得生生撕掉一页,让书变得不完整呢?”
云沐九微微低头,闻了下缺失页码那页的前后几页纸张,又将书递了出去,点到卫松:“卫松,你来闻闻看。”
邬茗薇小脸微僵,挪动膝盖,仰头看向卫松,眼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卫松瞧了眼邬茗薇,又瞧了眼夜萧寒和云沐九,心中叹了口气。
他要立场坚定,他是夜府的人。心中对邬姑娘曾经的情意再深,也不可误了事。
卫松不看邬茗薇,接过医书,皱起鼻子闻了一会儿。
他面色刚毅,“这香味,确实是邬神医和邬姑娘一直用的香料味。”
卫柏凑过去闻了闻,“不错。我跟邬神医和邬姑娘打过交道,也无意中闻到过这种味道。”
邬茗薇脸色难看,邬神医摸着胡须的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