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瞅见叶氏的哭泣,心头笼罩着浓浓的躁意。
“青颜,想办法找你父亲再借点银两。过段时日我手头松些,便会还钱回去。”
过段时日鬼知道到什么时候?叶氏脸色渐白,她娘家为了她们母子三人也是出了一大笔银子呀。
她父亲仅是一个小县官,即便这些年在云府的扶持下挣到不少钱财,也填不了云府眼下的巨额亏损呀!
叶氏苦脸,哭着说道:“老爷,我父亲他们已经尽力了,眼下他们比我们云府还要艰难呀!”
“什么破娘家!”云相立马拉下脸,不满地说道:“你那娘家除了吸云府的血,还会干什么?云府有难,还好意思说拿不出来钱!”
太多烦心事积压在云相心中,让他不得不卸下往日还算是和气的伪装。
叶氏被骂懵了。云相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么恶毒的语言?
她不甘落后,讽刺云相。
“呵呵,怎么后悔了?早知道不如好好留下孟晚舟那个女人,好歹还有孟府这个大靠山。老爷你要不是靠着孟晚舟和孟府,你觉得就凭你可以当上一国丞相吗?”
“你这贱人乱说什么?”云相不敢相信叶氏敢顶嘴。
“呵呵,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看事到如今,你是后悔没有好好留着孟晚舟的命吧?可惜人家才女孟晚舟,瞎了眼才看得上你!”
云相气急败坏,上去就要殴打叶氏。
叶氏连连惨叫,嘴上还倔强地反击着云相。
这个男人她算是看透了!她和儿子女儿病重时,云博良从来就不敢来看望他们。他心里想的只有云府的颜面,只有他的官位!
叶氏隔壁有两间屋子,分别住着云诗柔与云靖予。两人听到云相的打骂声,不敢出声喝止。
云相气在关头上,他们是疯了才会敢跟他作对!
云诗柔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抹着药膏。
“嗯…云沐九收费虽贵,治疗效果还是不错的。这祛疤膏还不赖,脸上的疤痕好得极快。”
她微眯眼眸,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会好的。等宫宴上好好亮相,还愁这点眼前的小钱财吗?
云相打完叶氏,吐了口粗气。大手一挥,沉思说道:“叶青颜,你娘家没什么用!待我写信给跟孟府相熟的京中人脉联系!”
云相刚离开叶氏的屋子,就有一个黑衣人闪身离开屋顶。
云相打算写信给孟府和孟府的其他人脉寻求帮助。然而他现在不知道的是,今日他的各种信件发出后,往日再也没有收到一封回信,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那时云相切实体会到什么叫无助感。相比于之前富足的生活,云府彻底进入糟糕的节衣缩食阶段。
一大早的,孟宁朗悠悠醒来,察觉到身子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他穿衣洗漱,便去向云沐九告辞。
夜萧寒是王爷,他摸不清夜萧寒的性子,自然不敢盲目去打扰夜萧寒,只能让云沐九代为问候一番夜萧寒。
孟宁朗看着云沐九怡然的神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沐九注意到孟宁朗的小表情,“你想说什么?”
孟宁朗抚了抚衣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听闻夜王对你颇为关怀,但夜王之前一向不近女色,且他性格有点独特…你们两个人关系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