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议事房内,除了邹长林、钟管家及柳镖头外,又多了两人,一个是账房先生秦精明,人如其名,秦精明在账目这一块天生精明,他和钟管家两人是邹长林的左膀右臂,甚至可以说,大通镖局蒸蒸日上的生意有一半的功劳就是这两人的。另外一人则是长袍俊男李立康,自从进府以后一直跟着账房先生秦精明四处奔波。
平日里,钟管家负责处理镖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而账房先生秦精明则负责与合作商核对以往账目或者镖货清点等相关事宜,所以一部分时间都在四处奔走。两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镖局的里里外外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今日,刚从外面核账回来的秦精明也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来不及回家便带着自己刚收的徒弟李立康匆匆回到了镖局,找到了几人细细了解事情的经过。
当听到今天早上冯府那边的钱其才偷偷派人传来消息,冯岗到现在还未苏醒,秦精明便把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李立康,而李立康呢,此时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痴痴看着走来的邹家大小姐邹月兰。
“各位长辈好,”进了房门的邹月兰彬彬有礼地向各位长辈问好,但随即便发现了站在一旁的长袍俊男,“咦,李立康?你怎么在这?”
李立康则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哦,我现在正在秦先生手下做学徒。”
“做学徒?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好好的回春堂大药师不做,来我们镖局做个学徒,你是脑袋有问题了吧。”邹月兰疑惑地说道。
她和李立康认识多年,李立康是专门做卖药生意的回春堂的大药师,平常药堂也和镖局有些业务往来,因此两人就相互认识,现在李立康竟然到镖局来做一个小小的学徒,着实把邹月兰震惊了一番,随后又看了眼正在房内的秦精明。
“月兰,你放心,我是通过正式招聘进来的,和秦先生没有关系。”李立康看着邹月兰望向秦精明便急忙解释道。
“好了,好了,立康这事你们两过一下再聊,现在说说正事。”邹长林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把话题又说回了冯岗受伤事件上,“刚才说到他冯岗到现在未苏醒,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恐怕是凶多吉少呀,那对我们双方来说,是极为的大不利啊。”
刚才说到冯岗后脑受伤暂未苏醒,秦精明就心有所悟似的盯了李立康一眼,现在又说起,秦精明又望向了李立康,只不过现在的李立康眼睛依然在邹月兰身上,不舍得离开。
秦精明忽然呵呵一笑,这一笑直把李立康和邹月兰两人笑了个大红脸,而邹长林和钟管家及柳镖头三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疑惑不已,这个时候了你老秦还有心思笑。
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秦精明收住了笑声缓缓说道:“这事我想有解决的方法了,不敢说万无一失嘛,至少有个七八成把握。”
这话一出,着实震惊了一下众人,当然不包括李立康,这小子还在傻乎乎地望着邹月兰呢。不等众人发问,秦精明扬头点了点傻乎乎的李立康向众人说道:“脑疾嘛,不可怕,这不,眼前不有个现成的脑医世家传承人在这么。”
什么意思?这李立康不是个卖药抓药的药师么,怎么又是脑医世家的传承人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秦精明微微一笑也不做回答,只是叫醒了傻傻的李立康,叫他自己说一下具体情况。
李立康看着众人的望着自己,顿时收回望着邹月兰的目光,整了整衣裳慢慢说出了来历。
李立康祖上本是专门医治有关脑科疾病的世家,以前人民生活富足,人人看得起病,后来人民生活渐渐贫苦,脑科这方面的疾病呢,医治时间久,耗费银子多,短期的效果也并不那么明显,不像其他科那么见效快,看得出摸得着。
渐渐地,于是很多人就看不起病,不愿看病,医馆的生意便慢慢的萧条了。不得已,为了混口饭吃,在李立康爷爷那辈就开起了回春堂改做卖药生意了,还好,卖药还是一门挺不错的营生,就这样一直到今,虽然改行了,但是医术还是传承了下来。
听着李立康说完,钟管家急忙问他,那么冯岗的病是否有救,李立康瞥了一眼邹月兰思索一阵后点了点头,表示具体的得现场看一下情况,但是既然是打击后脑而伤,且现在又还没有断气,那就有一些医治的希望,当然没有百分之百。
不管是不是百分之百,但既然有希望那就得去试一下,几人一阵商量之后,便做出了决定,李立康现在立马回家拿医治的医具等,待他一回来,便由钟管家带着一起前往冯府为冯岗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