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算姜山不提醒,那飞贼也知道出了问题,因为他受伤的右腿已经开始麻木,不仅右腿开始麻木,接连着连手都有些迟钝。
飞贼心道一声完了,久经江湖的他怎么会还不明白此时的境地,只见他奋力地抬着手指着姜山气愤地骂道:“无耻,你竟然下毒!”
姜山继续走近,似乎并不在意他骂的什么,而是笑嘻嘻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普通毒药哦,砒霜加上鹤顶红然后泡在牛屎狗粪里,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发酵而成,世间上可是独一无二的一份,你真是走大运了,那狗还是条发了情的大黑狗。”
狗可是盗贼的死对头,盗贼们也是最忌讳“做事”时碰到那些警醒的狗,因此姜山话一说完,不知道是麻药上头了还是被气的,这飞贼的头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脸色也变了,就好像直冒青烟一般。
“你真是……我杀了你!”飞贼显然真是气极了,中毒死了就算了,对于盗贼,他们从踏入这一行起,生死就不那么看重,只是死前竟然还要被侮辱一番,那可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只见他用颤抖的手握着剑就要朝姜山刺来,可是剑还没抬起,他便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飞贼一倒下,一些胆大的家丁就准备向前捡死鱼,虽然抓不到活蹦乱跳的大贼,但是能按住一个死鱼般的大贼也是光荣的。这个倒是不用柳镖头下令,马小六就带头跑了过去,其中跑在第二位置的则是那个着急立功的李富贵。
瞬间,飞贼身上就压上了一堆人。
“奶奶的李富贵,你按我的手做什么,你去按脚。”马小六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李富贵,同时又大喊起来,“那个谁谁,赶快去找绳子去,对,最粗的绳子,多找几条,小心这飞贼醒来了。”
“马管家,这人不是中毒死了么,还需要绳子干啥?”一个家丁着急地问道,他以为就像姜山说的一样,这飞贼中的是什么砒霜加鹤顶红,并不知道这飞贼中的其实只是麻药。
“对哦,那快去找个不要的烂席子来,裹住往山里一丢喂狼去!”马小六反应过来飞贼是死人,立即一蹦三尺高躲的远远地,脸上也瞬间变成了苍白色。
看着一惊一乍的马小六,姜山笑着走了过去,对着他说道:“小六哥,麻绳还是要找的,就像你说的,多找几根最粗的,要结实。”
“你,你,他,他不是死了么?”马小六颤颤巍巍地问道。
姜山一听,哈哈一笑,凑近了马小六说道:“你刚才不是压在他身上么,难道你就没听到他的心跳?”
看着姜山笑嘻嘻的脸庞,马小六再次疑惑地望向姜山,姜山点点头凑近了他耳边说道:“大管家,那贼子真的还没死呢,只是中了麻药,你要把他绑好了绑结实,那今晚的首功就非你莫属了。”
说罢,姜山便往后退了几步,这马小六愣了一下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只见他朝姜山递了个谢谢的眼神,随后把两只袖子一撸,大摇大摆地往飞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