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书一摸哥哥的鼻尖,虽有温度,但是却无气息。
“哥哥……”
三声哥哥,一声比一声凄厉,却没有一句回应。
仿佛天塌了下来。
伤心中的段知书突然想起了书中曾说过的急救之法,她照着哥哥的胸膛用力压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眼泪滴在手上,她浑然不知。
时间不长,轻轻的一声呼吸带来了生的希望。
段知书的及时发现与及时急救,挽救了段学富的生命。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段知书心中如劫后重生一般,她扑在哥哥的胸膛上大哭了起来。
顿时,三兄妹哭着抱在了一起。
……
几人已经接近来凤楼。
陶大勇心情特别的好,想着三日后的美事,他忍不住哼起了窑子里学来的曲调。
“长顺,你说三日后,我要不要看个时辰过去?毕竟我都好几天没做新郎了,这感觉生疏的很。”陶大勇笑嘻嘻地问道。
钟长顺哈哈一笑道:“哥,你不是常说,只要能做大新郎,时刻都是好时光么。既然都是好时光,还看个屁的时辰啊。”
“对对对,还是你小子聪明,嘿嘿。”陶大勇表扬着钟长顺。
这个表弟跟着他好些年了,不仅办事利索,还很聪明,深得陶大勇喜欢,因此陶大勇每做一次新郎的时候,钟长顺总能跟着做一次旧新郎。
跟着这样的老大,谁不喜欢。
被陶大勇这么一夸,钟长顺的嘴巴都咧到了后槽牙。
不过,他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说道:“大哥,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嗯?你说。”
“这兄妹仨不会半夜卷铺盖逃了吧,毕竟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事。”
陶大勇一拍大腿:“是哟!他么的,我高兴过头了,差点忘了这茬,还是你小子精明。”
说完,他把后面的一个弟弟拉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弟弟领命而去,而他也给钟长顺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段学富房里。
三兄妹终于是哭累了。
时间依旧在流逝。
经历了生死,兄妹似乎清醒了许多。
“哥哥,要不我们逃吧,逃的远远的。”段知书想过了,这条路似乎是现在唯一可行的路。
“可……”
段学富刚想说这里还有一处小宅子,但转念一想,宅子哪有生命重要,于是他便狠狠一点头:“行,哥听你的,我们什么时候走?”
“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段知书做了决定。
兄妹三人立即行动起来,家里的所有东西他们都留下了,只带了房契、盘缠与一些贴身衣物。
而几乎就是同一时刻。
狼帮的人也在往这边赶,到手的鸭子不可能让他们白白飞走。
兄妹三人出了门,由于安乐坊在西城的最角落,因此比较近的出城口有两个,分别是金耀门与景光门。
“妹妹,我们从哪里出城?”段学富问道。
段知书闲暇时光时曾看过地图,知道金耀门出去之后,走个几公里就有镇子,而且那边路也比较多,四通八达。
而景光门出去之后很远才有县城,而且路也只有两条。
略一思索,她坚定道:“走金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