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没有理会曾向南的嚎叫,而是又再次伸手剪断了一段缝线。
“哎哟哟,住手住手,疼死我了还。”曾向南继续嚎叫着。
门外的一个女子听到声音,赶紧推开门瞧了一眼,见床边坐着的男子是昨日送曾向南回来的人,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退了出去,并顺手关紧了门。
“你陷害我的事,我不仅没有计较还救了你,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
姜山说着再一次剪断了一条,随着三段线的剪开,曾向南的伤口已经崩开了一小节,血水跟着流了出来。
“不是,姜兄弟,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你相信我,相信我……”
曾向南已经从嚎叫变成哀嚎了。
姜山并不管他,继续挑了一段剪上去。
“按理说,你欠我两条命,我这人呢,好说话,那我就收一条算了。”
姜山慢条斯理地说着,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曾向南惶恐不安。
眼看自己的右脚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曾向南的右腿开始剧烈地抖动,可是被姜山紧紧地抓住了小腿,因此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现状。
曾向南右小腿一动不动,而小腿以上的部分却是颤抖不已。
他不断地求饶,就彷如昨日一般痛哭流涕,但是姜山却再也不理会。
人上当只有一次,不可能上第二次。
再说了,姜山知道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感恩,不懂感恩的人,就要用狠招对付,把他彻底打垮,他才会俯首称臣,他才会对你畏惧。
要不然在他心里,他就以为你是太好心。
太好心就是软弱。
软弱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随着姜山手里剪刀的挥动,昨日已经缝好的伤口全部崩裂,肉眼可见的脚筋已经再次分离。
新鲜的血液已经随着小腿流到了膝盖窝,再从膝盖窝沿着大腿流到床上。
姜山可不管这么多,一只脚挑完,再次抓住了另一只脚,在曾向南恐惧的眼神中,缓缓解开了包裹着的白布。
“大哥,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曾向南依旧是嘴硬,嘴硬的彻底。
那姜山便没有留手的余地。
这就是曾向南完全判断失误,在他的心里,他总以为姜山年纪轻,年纪轻的人通常没有经验,下不了狠手,好欺骗。
再加上这次姜山给他求情,他就更认准了这点。
换句话说,没有谁会容忍一个陷害自己的人,而姜山不仅容忍了曾向南,更是好心地给他找人医治。
在曾向南心里,他理所应当地把姜山当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心娃娃。
谁知他错的彻底。
姜山在他的哀嚎声中,再一次把他另一只的缝线全部挑断,接着就是手。
终于,双手双脚再次恢复了昨日的原样。
曾向南也由原先的祈求变成了咒骂,姜山依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