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的知识这么渊博……”
离开那片毒蘑菇,朝瞭望塔行进的途中,潘舒颖颇有感慨地这样说道。
“谈不上知识渊博,都是常年在乡下,经常接触毒蘑菇,日积月累的经验,还有遇到情况,就急忙查相关资料才有了的这些认知的。”
赵沟渠很实在地解答。
“越是这些实战经验,越有实用价值……”潘舒颖竟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谢谢你夸奖,其实我并非对什么都像对毒蘑菇了解那么精细……”
赵沟渠马上谦虚地回应。
“不是吧,我咋感觉你已经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遇到任何问题,都无所畏惧的全能高手了呢!”
但在潘舒颖的眼里,此刻的他,已经是个无所不能的极品男人了。
“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是受用。
“不过我也很奇怪,你说你有如此神奇的功夫,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有扭转乾坤力缆狂澜的能力,为啥之前会专门靠色相,去坑害我们这些大龄女青年呢?”
潘舒颖还是头回,如此认真和尖锐地跟余庆波谈及这个话题。
“别提了,之前的我,也像你一样,好像被某种魔力驱使,尝到一次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地欺骗那些渴望得到真爱的大龄女青年……”
赵沟渠没
办法,只好替余庆波这样解释说。
“那你从什么时候起,幡然悔悟了呢?”
潘舒颖也是头回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
“说实话,就是从赵沟渠给我两条路,一个是把我交给其他十几个受骗的大龄女青年,一个是他送我去派出所自首——我思前想后,最后觉得去自首的一刻起,才算金盆洗手,彻底醒悟,决议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在真相大白之前,赵沟渠还要竭力维护余庆波的形象,这样才能自圆其说。
“既然这样,你为啥又越狱逃出来,还带我私奔到了这里呢?”
潘舒颖还真有点直言不讳了,竟直接这样反问道。
“简单说,就是我爱你爱到可以豁出一切,才会从里边逃出来,打赌你肯定会跟我一起亡命天涯,去过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才不计代价,孤注一掷的……”
赵沟渠只能用这种说法,来解释余庆波虚构的“越狱”动机了。
“你觉得,这种自由能持续长久吗?”潘舒颖开始问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能侥幸逃脱他们的追捕,咱俩一直长相厮守;也许很快就被他们给找到,把我逮住,罪加一等,继续坐牢……”
尽管潘舒颖担心的这些一概都不会发生,因为都是虚构出来的,但赵沟渠还是将两种可能性都说了
出来。
“哎呀,那你丢下我一个人可咋活呀……”潘舒颖一下子就慌乱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很好地活下去!”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啥办法?没有你跟我一起亡命天涯,四海为家,剩下我一个,形单影只,孤苦伶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潘舒颖却想象不出,一旦余庆波再被抓进去,剩她一个人,将如何活下去。
“你可以去找赵沟渠呀!”
“干嘛去找他?”
“因为你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你,比你爱我还爱赵沟渠,所以,一旦你失去了我,就马上让你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去找赵沟渠吧!我相信,他一定比我更珍惜和宠爱你,一定让你过上你最想要的幸福生活。”
赵沟渠趁机做这样的劝导和暗示。
“又来了——我断定,你一定是跟赵沟渠合伙圈拢我上道的……”
一听他又抛出了这样的论调,潘舒颖再次这样猜测说。
“别瞎说,打死我也不会跟赵沟渠成为同伙的,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