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嘛——是向明宇打电话哭着求我赶紧找你往外捞他的。”
向明月这样答道。
“这种轰动全市的恶性私活事件,他是项目的法人,是第一责任人,你让我怎么捞他?”
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他可能觉得你在市里人脉广、能力大,就想把你当成一根儿救命稻草呗。”向明月马上这样解释说。
“就他?到现在连一声姐夫都没叫过我,我干嘛为他托人弄巧操心费神?”
尽管赵沟渠此刻正在全力以赴地付诸行动,但还是故意这样来了一句。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念及他是我亲弟,念在他最近有所长进的份儿上,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
向明月马上这样恳求说。
“听你这意思,我只要把向明宇给捞出来就行了?你妈咱们就不管她死活了?”
赵沟渠竟这样猜测向明月的意图。
“说实话,
一听说出了这事儿,我真的恨得牙根痒痒,当初向明宇央求我管管这事儿,别让咱妈过多参与工程采购,特别是为了节省工程正本,进了那批劣质材料的事儿,我也苦口婆心地劝过咱妈……”
“可是被她几句话就给怼到了南墙上!而一旦真的出事儿了,我首先就是恼恨我当时的态度为啥不坚决,为啥没第一时间举报咱妈以次充好,偷工减料!”
“即便那样,向明宇的公司可能会受罚,而且坏了名声,但也总比现在被一把大火给烧个精光,公司烧没了不说,人还被搂进去坐牢强一万倍吧……”
向明月越说越激动。
“你千万别太自责了,出这样的恶性事件,可不是你我能预防和阻止得了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利益面前,咱妈早就到了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程度!”
“按理说,出这种事儿是迟早的事儿,就像之前的车行和养猪场一样,只要咱妈掺和,就注定是这种灰飞烟灭的结局……”
赵沟渠还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慰向明月。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可毕竟她是我亲妈,哪怕她罪不可赦到了该千刀万剐的程度,也不能放弃一线让她减轻罪责的希望和努力呀!”
向明月却又表达出了这层意思。
“你的意思是,除了向明宇,也要全力拯救咱妈?”
赵沟渠马上确认。
“没办法呀,一旦
她真的因此锒铛入狱,我这个当女儿的,脸上会有光吗?村里抬不起头不说,家族没脸见人也不说,一旦向明宇和咱妈因此进去了,咱俩肯定被这事儿压得喘不上气来气儿!”
“你想吧,假如他们俩都进去了,咱俩还能在下个月补办婚礼吗?怕是三年五载都缓不过来,都会整天唉声叹气,觉得心口窝堵得慌吧!”
向明月马上这样回应说。
“好了,你的意思我全懂了,尽管我现在没有任何把握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我一定尽全力帮他们找到可以脱罪的线索证据……”
赵沟渠马上表态说。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要不要我马上过去帮你寻找证据?”
向明月高兴之余,马上问。
“千万别来——你来的话,村里人一定议论纷纷,还有,你来了,可能会分散我的精力,反倒不利于寻找有利证据了。”
赵沟渠立即阻止她,而且说明了理由。
“那好,那我就不去添乱了,我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不说一定要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至少要竭力争取他们的罪过减轻,在里边少遭几年罪吧……”
向明月提出了最低要求。
“放心吧,我一定使出我百分之百的劲儿来全力以赴,力争一个比较理想的好结果。”
结束跟向明月的通话,赵沟渠立马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