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太多的恶事，我的罪恶无法被饶恕。”
“孩子，说出来，告解不会让你损失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告解又有什么用呢？”
“正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用，所以总要做了才能知道。”
长久的沉默，大主教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着，细雨瞪大了眼睛，想要听清楚二人的对话，这似乎是她认识江霖白以来，对方第一次袒露心扉。
江霖白目视远方，眼神中带着犹豫，他想扯出来一个笑容，嘴角牵动了两下，最终没有成功，又将头低了下来，眼神变得哀伤。
“说吧，孩子。”
“我杀人。”
“继续，孩子。”
“在我的命令下，死了很多的人。”
“这没什么用，继续说，孩子，你的内心不能一直掩藏在尘埃里。”
“有很多人罪不至死，但他们只是需要去死，所以我下令杀了他们。为了能够获得胜利，以绝后患，我杀了很多人的全家，连婴孩都没有放过。他们的年龄很小，在学校里可能是个彬彬有礼的学生，在父母眼里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但我还是下令杀了他们。”
“我让父母死在孩童面前，我让晚辈死在长者面前，我扼杀了刚刚见到这世界美好的生命，我把这世
界上最丑恶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
“爱我的人因我而死，我对不起很多人。每天晚上，我都无法入眠，闭上眼睛，他们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父，我能否得到救赎。”
“主爱世人，任何人都能被救赎。”
“我该怎么做？”
“活着，孩子，不杀人，去爱别人。”
冰凉的雨点落在头发上，带来丝丝凉意。
细雨将伞撑起来，这场秋雨来的很快，只是片刻的功夫，雨声便压过了声音，将天地沾染上了一层雾气。
听不到江霖白的声音，细雨没有看到大主教再说话，向后看去，墓园外，隔着雨幕，林西打着一把黑伞站在最前面，身后是无数身穿黑西装的守卫。
寂静无声。
整座墓园只有他们三个人存在，细雨看到江霖白的肩膀微微抽动。
他应该是在哭。
大主教离开了。
不知在墓园内站了多久，江霖白终于转过身来，向外走去。
细雨看到，他的眼睛内没有刚刚流过泪的红色，这时她忽然明白，江霖白的软弱，不能表现在手
他们的老大，应该是永远自信，永远深不可测的一个人。
林西迎了上来：“柳家那边的人得手了，三大家族被灭门，如今只剩下林
家了，对他们动手的时间晚了些，林家已经收到了另外三家被灭门的消息，有了准备。”
“我们的人已经到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