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难道我说关于已经灭亡的东突厥的事,也帮助了李宣浩那王八蛋?”看到张牧一言不发,薛仁贵很是忐忑。
此时张牧能说什么?说他给自己制造了很多麻烦?那薛仁贵肠子不悔青了?也于事无补。
“没,没有的事。”
“大哥,真没有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一定是出事了。大哥,李宣浩给的金子我还没用,就藏在厢房里,我把这些金子交给你,你去疏通关系,总不能受制于李宣浩。”
“老薛,你还不相信我?我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有,我也能搞定,哪里需要你操心?”张牧说完又板着脸继续说道:
“老薛,你打仗没的说,不过勾心斗角,玩心眼这一块,你还差得远呢?你怎敢收李宣浩的钱?你别以为这件事是小事,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我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这事,你很可能会被李宣浩拖入无底深渊。你要知道,说一个谎言,就需要很多个谎言去圆这个谎言。最后的结果就是谎言越来越多,直接压到你崩溃为止。”
“大哥,这个我自然晓得,我不可能会被李宣浩拖进去。”
张牧:“……………”
你知道个屁,就你这种钢铁直男,哪里会禁得住老奸巨猾的李宣浩算计?
除非你和李宣浩那种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但凡有那么一丁点交集,你身上再有他需要的东西,你这辈子休想置身事外。
不是说薛仁贵立场不坚定,这是人性,谁也逃脱不了。你没本事算计人家,就会被人家算计。
说句不好听的,除非你没有吃屎,但凡你吃了一点,你就会一直吃,以此来证明自己吃的不是屎。
“老薛,你是不是想说,收钱这事,我也干?”
“大哥,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听到薛仁贵这话,张牧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老薛,你仔细想想看,我每次收钱是不是都给兄弟们分了?尤其是程处默他们几个。你也分到不少吧?不然就凭你的那点军饷,你家哪里有余钱?”
看到薛仁贵不吱声,张牧继续问道:
“你再猜猜看,我为何这么干?我为何不把钱装在自己口袋里,而分给他们?难道说我傻,不知道钱是好东西?”
“大哥,你的意思是万一出事了,他们可以顶在前面?”
“不是出事了他们可以顶在前面,是分给他们后,就不会出事。你真当人家老头子是吃素的?那是出了名的鬼见愁,只要有程处默他们参与的事,谁敢查账?我们虎贲军出征西域,南下安南,北击东突厥,所得钱财也不少,你可见过有人来查我们虎贲军的账?只要我们不过分,把该陛下的那一份送过去,谁敢管我们?”
看到薛仁贵恍然大悟,满脸后悔不已的表情,张牧继续说道:
“你可到好,第一次私底下收钱就想着吃独食,这能行?自古以来吃独食的人就没有好下场。你真以为你办的这些事能瞒的过去?你真以为程处默他们几个不知道?你也不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就你玩的这招,都他们玩剩下的。”
“大哥我收钱的事只有两个小兄弟知道,那两个是我铁杆小弟,断然不会出卖我。再一个,我每人也给了他们一锭金子。”
张牧:“………………”
就你这种人也敢贪腐?
殊不知铁杆小弟只能共患难,没有钱财的诱惑,无所屌谓,混呗。等到同享福时,你还抠抠搜搜的,小弟能鸟你?人家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