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滋兰国可能还会陷入一片战火,可那已偏离了诺顿的初衷。
哈只儿部有这样的一群人,如此团结,他们有这么恐怖的情报能力,想击穿一盘散沙一样的滋兰国,轻而易举。
未来,这里一定是哈只儿部的天下。
可即便提前就知道了,诺顿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他所能控制的部队和领主,即便全面进攻,也根本不是哈只儿部的对手。
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还没等灭亡哈只儿部,他的王族就先要灭亡了。
这就是滋兰的悲哀,所有人都只关注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把滋兰这个国名当一回事。
诺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靠在了软椅上,脑中浮现出了一张张面孔。
很快,他的思绪在一张面孔上定格,那是一张年轻的,带着灿烂微笑的脸。
他的妹妹。
“对!”诺顿忽然有些激动,他下意识的起身,激动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我还有一张牌!我还有一张牌!”
“这才是我的王牌!哈哈哈!”
“我怎么早没想到!怎么早没想到呢!”
“哈只儿!七!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被这张牌压垮!击碎的!”
……
许满仓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盏昏暗的灯。
窗外的光线有些暗淡,他分不清这是黎明还是浅夜。
脑中昏昏沉沉的,无数思绪在脑中狂涌,却始终不能落在实处。
腹部的伤口传来阵阵灼烧的刺痛感,还有几分肿胀。
许满仓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呼吸都要拼尽全力。
“殿下。”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许满仓转头看去,看到一张有些苍老的面孔。
他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这人是谁。
“冯……”
“殿下,我有话和你说。”
冯士此时上前,轻轻将许满仓扶起,又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枕。
许满仓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前胸被扎了大量的银针,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
混沌的思绪似乎恢复了一些,靠起来之后,他也略微好受了些。
许满仓转头看向冯士,冯士却没立刻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木碗,喂他喝了两木勺的清水。
清冽的水流划过喉咙,像是浇灭了许满仓心底的火焰。
这让他的神志又清醒了一些。
“冯大夫。”许满仓张口,声音超出他想象的沙哑:“你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不会唤醒殿下的。”冯士坐在许满仓身旁,面色严肃:“您的伤势只是控制住了,按正常情况,应该一直沉睡。”
“说,说吧。”
许满仓勉强用力露出一个笑容:“说清楚。”
“族内的事冥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但出现了一个意外。”
冯士直接道:“他们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手,是鲜于部的若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