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我知道你曾经杀死过一头半步周天的诡异。”
“可你毕竟不是真正周天宗师。不知道周天……周天宗师？！”
倪艳噌的一声站起来，手里的纸抽掉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倪艳哪还顾得上纸抽，声音颤抖道：“你已经，已经突破周天了？”
说到“周天”二字的时候，倪艳都破音了。
柳如伊点点头，将属于周天宗师的气势收回。
“前一段时间侥幸刚刚突破。”
倪艳：“……”
侥幸？
突破周天从来就没有侥幸一说。
倪艳身体一晃，坐到沙发上。
柳如伊：“姑姑……”
倪艳抬手阻止柳如伊的话，“你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柳如伊只能闭嘴。
向紫阳觉得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咳嗽一声，往前蹭了蹭道：“艳艳啊。”
“你也闭嘴！”倪艳横了他一眼。
向紫阳只能退败。
他退了，倪艳却盯上了他。
“你不会是故意来这，跟我炫耀徒弟吧？”
向紫阳连连喊冤，“冤枉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咱们平阳虽然修为差唐源了一些，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倪艳的表情还是一副气向紫阳不过的模样。
其实柳如伊能感觉出来，倪艳并没有生气。
只是过于震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柳如伊。
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发泄她的复杂至极的情绪。
谁让向紫阳送上门来，自然被她当成泄气孔。
柳如伊道：“姑姑，你这可就冤枉我师父了。”
倪艳：“哦？”
柳如伊看了向紫阳一眼，道：“我师父之前在面对你的时候特别自卑。所以才一直没有赶来见你。”
“直到我这个徒弟，突破周天成为宗师了。我师父觉得他作为宗师的师父，终于有资格站到你面前了。”
向紫阳：“……”
这孩子怎么嘴里存不住话呢。
倪艳怔住了，半晌后看向向紫阳，“我从始至终，从没有嫌弃过你。”
倪艳轻颤的声音，让向紫阳的心都要碎了。
“我知道！”向紫阳苦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想反驳。可我仔细一想，其实我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
倪艳咬了咬嘴唇，“难道，如果你这辈子不能成为宗师。或者没有收到源儿这样的好徒弟，你就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向紫阳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倪艳一跺脚，转身上了楼。
向紫阳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倪艳消失的背影。
柳如伊揉揉自己的脑袋，低声提醒道：“师父你倒是快追啊！”
柳如伊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得了柳如伊的提醒，向紫阳才回过神来，纵身一跃，跳到二楼。
柳如伊竖着耳朵听了听，瘫坐在沙发上，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