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曾试图逃跑,只可惜,那人牙子不止一人,还都是壮年,我无能为力,就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卫国康建。
一日,我趁他们喝醉,偷偷跑了出来,因为人生地不熟,险些流落街头。
幸而遇到了一位老妇人,她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回府中,此后,我便一直留在卫国。”
“你既记得会州的事,为何不回家?你可知道义父他……他……”
鱼闰惜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义父?是说我的父亲?你见过我的父亲了?”
鱼闰惜不紧不慢地解释:“旧年回乡偶遇义父,我们眉眼有几分相似,故而他将我错认成了你。
彼时我才知晓,原来义父一直未放弃寻你,临别时,他认了我为义女。”
得知鱼闰惜见过自家父亲后,鱼韵微立马询问自家母亲的身体状况。
“我娘亲身子一直不好,不知现今她身子如何?”
她家母亲体弱多病,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放心不下母亲的身体。
听闻此言,鱼闰惜顿了顿,面露难色。
她不知道该不该将义母已过世的事情告知鱼韵微。
“唉~”
仅仅只是一个叹息,鱼韵微便察觉到了异常,泪水瞬时夺眶而出。
“我娘亲她……”
想到若瞒着鱼韵微,日后她知晓真相只会更加痛苦,鱼闰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鱼韵微。
“韵微姐姐,义母……她在你失踪后没几年便离世了。”
鱼韵微如遭雷击,似乎难以置信,愣神许久。
“义夫一直在寻你,我本欲将你的下落告知义父,让他心安,可我担心他知晓后会不顾一切前来。
义父年岁已高,恐怕难以承受舟车劳顿,加之你的现状我并不明晰,所以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鱼韵微始终难以平复心情,泣不成声。
良久,鱼闰惜见鱼韵微面色有所缓和,小声问询,“韵微姐姐,你能否回去看看义父?”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走不了。”
“为何?”
鱼韵微无奈,只得将自己的真实处境告知鱼闰惜,她泪水混杂着话语,诉说自己不为人知的酸楚。
“我曾多次出逃皆以失败告终,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鱼闰惜轻拍了拍鱼韵微的肩,安慰言,“韵微姐姐,你别难过,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没用的,此地怕是无人能管的了他,我不想连累你,也正因如此,那日我才不愿与你相认。
若被他发现我们相识,他必定会将你从我身边赶走,若不小心惹怒了他,怕是……
他只有将我身边的人尽数除去才肯罢休。”
鱼闰惜顷刻间便明白了几分,鱼韵微口中的拓跋渊或许是个固执、不讲理的人。
“韵微姐姐……”
鱼韵微发怔,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自家母亲因自己之事一病不起,早早离世,如今父亲虽尚在人世,可怜年老体衰仍要为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