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剑修!”
楚天奇从背后,更准确说,是从身体中抽出一柄绿茵茵,青幽幽的剑来,架在方大宝的墨煞蟠龙棍上。
“这也叫剑?”
只见这柄“短剑”不过二尺来长,有柄有身,有脊有锷,就是剑尖还是方形,剑身更未开锋,浑身上下极为粗糙,如同一根青幽幽的通条。
方大宝笑得前仰后合,“这也叫剑,我家胡同口的王奶奶捅炉子的烧火棍也比你好看些。”
“你不要小看我这柄剑!”
楚天奇很认真地言道:“此剑名为‘曦雨’,从小师傅就把剑灵种在我神识海中,让我用本命真元温养。如今此剑已生长二尺有三,如今已凝结成剑魂一柄,你已不是我对手!”
这人左一句你不是我对手,右一句你不是我对手,气得方大宝哇呀呀一声大叫:“尼玛小母牛晒太阳,太拽了吧!”
“此乃何意?”楚天奇惊诧道。
“牛逼冲天啊!气死小贝爷了!”方大宝擎起蟠龙棍,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乱舞式!”
“风雷式!”
“穿云式!”
“破碎式!”
“幽冥式!”
遮天棍法前五式,可谓极尽棍法之精意。
有的身形如电,棍影纷飞,宛如狂风中的乱叶,大开大合间,带起一阵阵呼啸风声,令人目不暇接;有的棍势如风卷残云,雷霆万钧,每一击都伴随着轰鸣之声,气势恢宏,震人心魄;有的仿佛化身云雾中的游龙,棍尖忽左忽右,穿梭不定,行踪诡秘,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防不胜防……
“好棍法!”楚天奇一脸惊讶,赞叹不已。
这一场打斗,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从午后翻翻滚滚地打到黄昏。天边,已有长庚星,还有几颗不知名的星星隐约可见。
乔巴姆频频点头,双手合十,赞叹不已。
高歆也是惊奇万分——这小子,只有一年多不见,修为已到了这份上!
吐蕃来的巴桑笑得一张大嘴合不拢来,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子了,他原来只觉得方大宝只是略胜半筹,此时一看,两人差距何止千里?
这汉子戳戳这个,戳戳那个,挤眉弄眼道:“看到没,这是俺大哥!”
旁边的一个修真冷冷一笑:“知道是你大哥——你大哥是厉害,不过最后还是要输!”
“你眼瞎啊——怎么会?”巴桑袖子一撸,恨不得和人干一架。
“你自己看!”
果然,方大宝一路棍法使到尽头,楚天奇都稳稳招架下来。
前面,楚天奇脚踏奇幻步伐,身形飘逸若仙,口中念念有词,随手招架方大宝的攻势,脸上一片云淡风轻——似乎一个方大宝他是这样,再来一个也是如此。
粗糙的曦雨剑在他手中,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简单,那么有用。
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契合着朴实无华的自然大道。
“好棍法,且看楚某的青莲剑法!”楚天奇忽然说道。
一时间,空间中忽然弥漫着池塘的清香,既有荷叶的清香,又有莲花的芬芳。楚天奇忽然住了手,笑道:“袁大先锋,你还有什么招式,不妨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