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弟子廖方洲在一旁道:“师尊息怒,难道是书白出事了?”
秦化元将手中信纸捏得粉碎:“不是书白,是瀚文!”
“瀚文?”廖方洲道:“他不是替师尊去那不毛之地取东西去了吗?”
秦化元沉着脸没有说话,周身的威压却是令这一方小小的洞天变得窒息起来。
廖方洲道:“师尊莫急,依师尊所言,那地方的武道传承都是师尊给的一些最低阶的功法,更有天然的障碍限制,绝无可能有超天阶武者,师尊还给了瀚文许多法宝,既如此,何人有能力害了瀚文?依弟子猜测,这消息说不得有误!”
“消息确凿,瀚文命牌已碎!”秦化元森然开口:“看来那不毛之地倒是出了些厉害人物。”
“什么?瀚文的命牌碎了?”廖方洲惊讶过后,立刻愤慨道:“既如此,弟子愿去为瀚文报仇!”
“不必。”秦化元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本尊亲自去!”
“师尊竟要亲自前往?”廖方洲道:“那弟子与师尊同去吧?”
“不必了,你安心修炼,一年后开元府将开试炼之地,你需尽快提高实力,争取多夺些资源。”秦化元掌心狠狠地攥成拳,“瀚文的命债,我自会亲自去讨!”
“弟子明白。”廖方洲问道:“那师尊何时动身?”
“即刻便去,你去同家主说一下,我此去至多三月便回。”
“是!”
祁无妄和楼云寒此时尚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楼云寒入定后不过半日,第一滴灵液便已成形,中途楼云寒也只服用了一颗聚灵丹,待他睁开眼时,便见祁无妄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他。
“成了?”
“嗯,成了!”楼云寒问道:“你一直就这么看着我?”
“嗯。”祁无妄道:“你初次凝结灵液便十分顺利,现在看来你确有修行天赋。”
“能得你几句赞扬,倒是令我受宠若惊。”楼云寒感受着丹田内那生生不息的灵力,心情不免有些雀跃,他激动地看着祁无妄,“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就是炼气二层了?”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暗自同祁无妄赌气较劲,许久未曾这般开颜,这样一笑倒是显得生动许多。
“嗯,恭喜。”祁无妄看着楼云寒,眉眼好似弯了弯。
楼云寒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用力睁了睁眼,再看祁无妄时,祁无妄又已是那般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凑近到祁无妄面前,视线灼灼地盯着眼前人,“无妄,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没有。”祁无妄站起身,“我也要去闭关了,你自己好生修炼,若有危险,可捏碎我先前给你的玉符,无事便莫要来寻我。”
“好吧。”楼云寒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手搭在祁无妄肩上,道:“你且放心吧,为了咱们的小命我定不会偷懒,不过你若是闭关太久的话,带的干粮还够吗?要不我给你抓些野味给你备着?”
“不必。”祁无妄轻轻拂开了他的手:“我有辟谷丹,无须食物。”
“好吧,”楼云寒拱了拱手,“那我便祝你早日筑基。”
“嗯。”祁无妄手心一转,手中又多了几枚玉简,“来日若是对上那秦家人少不得会遇上阵法手段,你如今已有神识,这些玉简中有我为你挑选的功法,还有一些阵法古籍,你用神识便可获知里面的信息,若有不懂的待我出关再问。”
楼云寒接过那些玉简,心情略有些复杂。
虽然他早知祁无妄对他的好是有目的的,但自他出生以来,根本就没有人为他如此顾虑周全过,真论起来,这世间唯一一个对他好过的人也就只有祁无妄。
尤其祁无妄本身性子又冷淡寡言,缺乏耐心,但这些时日却对他事无巨细,知无不言……
这样独一份的特殊对待实在是让他无法不心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