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萍在老家上学上到初中就没读了,跟着在发廊里上班的小姐妹出来挣大钱。
虽说这种工作是躺着就能挣钱,但一天下来遇到形形色色的客人,都是社会底层的混混和苦力工作者出来消遣,有着奇奇怪怪的xp,焦玉萍印象最深的一个客人喜欢打人,打的越狠他越硬,接完那一次客她赚了两千多块钱,但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这的确是将她吓怕了,准备脱离这个行业找一份正经活干。
她没有学历,只能进厂,厂里工作又苦又累,硬着头皮干了三年后终于受不了辞职,后来又辗转到了饭店里,想勾搭老板不成被老板娘打了出来。
又不想干回老本行,后来还是带她出来的小姐妹,将她介绍给了现在的老头。
老头见了她很满意,喜欢她的乖巧和长相,答应一个月给她四千块钱,给她租个房子住,他来的时候就陪陪他就行。
当然这个陪是各种意义上的陪!
焦玉萍当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四千块其实并不少了,她一个月在厂子里累死累活也就这么点工资,欣然答应了。
少就少点,反正就伺候这一个,算他多厉害,一个星期约莫四次顶天了。
两人同居的日子一过就是四五年,工资都不涨的年代,焦玉萍的生活费从四千涨到六千,日子过得舒服,买买化妆品和衣服,剩下的钱在泥塘村的麻将档里打打麻将。
她也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身边的姐妹要么傍上大老板早早的搬离泥塘村,要么攒够钱回老家找老实人结婚,就她每个人还做月光族,等着徐老头的打款。
焦玉萍老家母亲打电话给她回去相亲,都二十四五岁了,在外挣不到钱还不如回老家结婚,焦玉萍本来不想理的,突然一觉醒来觉得也是。
徐老头今年都六十九了,还有几年好活的。身上老人味也越来越重,每次他从自己这离开的时候,床铺都要彻底拆洗才行。
焦玉萍还是回老家了,她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回家后相亲遇到的对象对她很满意,她也很满意对方,双方家庭一拍即合将婚期定了,只等她辞职回家后的下个月就结婚。
事实上她哪里有工作呢?
说是辞职,其实就是和徐老头提分手的事情。
自己最美好的几年都耗在他身上,最后好聚好散总行吧。
结果焦玉萍刚一提及分手的事情,徐老头怒不可遏,两人大吵一架。焦玉萍要分手,徐老头不肯分,双方谁都不肯低头,徐老头见拿不住焦玉萍就开始威胁,两人好了这么多年,他也学电视剧中的桥段,拍了焦玉萍的床照,都存在U盘里。
要是焦玉萍不听话,非要回老家结婚,他不但把U盘拷贝一份寄给焦玉萍的老公,还会打印出来贴满他们的整个婚礼现场。
只要他不死,焦玉萍就必须一直跟着他,死了后她爱咋咋,反正他活着就行。
跟着他的时候焦玉萍就怕这老东西什么时候死了,自己的长期饭票就没了;要和他分手的时候,就怕这老东西怎么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