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坤姐弟走了,表现得最高兴的并不是苏月清与严初九,反倒是黄湘儿。
“哼,这个人渣也有今天,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说话不干不净!”黄湘儿幸灾乐祸,拉着严初九坐到自己身边,“初九,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心软!”
严初九问,“我心软什么?”
“以他的德性,要不是为了让你为他爸求情,肯低声下气的来给你们道歉?弄不死你们姨甥俩他就不叫黄亮坤,还洗心革面做人,简直搞笑!”
严初九没吱声,但很赞同黄湘儿的看法。
黄亮坤已经被他贴上了“坏人”的标签,这辈子都不可能摘掉了。
“月清,别让这种人扫了兴,咱们继续干饭。”
苏月清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胃口明显被影响到了,没怎么动筷子,偶尔喝一口酒。
习惯与人为善的她,并不愿招惹这些是是非非。
她只想过些平凡简单的日子,哪怕枯燥乏味!
严初九则是该吃吃该喝喝,顺便还把鱼骨头丢给招妹。
人性凉薄,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将近十点半,这顿饭才终于宣告结束。
黄湘儿明显真有酒量,一瓶五粮液大半都落到她的肚子里,可是看起来并不是特别醉,只是走路有点飘。
刚刚上洗手间的时候都差点摔倒了!
苏月清见状便吩咐严初九,“初九,你把黄婶扶回去睡觉吧!”
严初九觉得小姨也不是个讲究人,应该说休息才对。
睡觉得话,自己扶过就不回来了。
“婶儿,我扶你回去吧!”
黄湘儿没有拒绝,反倒配合的把手搭到严初九的肩膀上。
严初九扶起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身子好暖又好软。
柔弱无骨很恰当,瘫软如泥也可以。
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在严初九身上。
风轻轻吹来,酒气之外,还有大海的味道。
在被扶进隔壁院子的时候,黄湘儿吃吃地笑了起来。
“初九,你比你权叔有力气多了!”
严初九疑惑的问,“呃?”
“你权叔两只手搂我都东倒西歪,你一只手就能稳稳把我抱起来。”
严初九苦笑,心说我这不算抱,只是扶好吧!
“婶儿,你……喝多了!”
黄湘儿酒意惺忪的眼睛轻横着他,“是喝得有点多,不过都赖你!”
严初九忙澄清,“婶儿,我可没灌你酒啊!”
“你是没灌,可你家的肉那么好吃,酒又那么好喝,能怪我喝多吗?”
黄湘儿说话的时候,酒气直呼过来。
严初九分不清是刺激,还是恶心,反正就感觉很难受,忙加快一些脚步将她扶进屋。
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缠在严初九腰上的手没放。
严初九没有防备,身体失衡之下,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温柔绵软,让他虎躯一震!
不过严初九还是迅速清醒过来,立即就要起身。
谁知黄湘儿此时却突然抱紧了他的腰。
严初九有种深陷于泥沼,无法自拔的感受。
“婶儿,你,你干什么啊?”
“哦,不好意思!”黄湘儿忙放开了手,“我刚才恍了个神,以为是你权叔,看来我真的喝多了,抱歉啊!”
“没,没关系!”严初九结结巴巴的回应,心里有点被吓坏了,“婶儿,你好好睡……休息,我回去了!”
“嗯,晚安呀!!”
严初九答应一声,赶紧逃似的跑了。
太可怕了,男孩子在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
床上的黄湘儿,脸上却是浮起丝丝笑意,仿佛偷吃了一口的狐狸一般。
……
严初九回到自家的院子,看到小姨正在收拾碗筷,便也上前帮忙。
苏月清见此时没有外人了,便问他,“初九,你怎么想的?”
严初九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想?”
“就是黄亮坤家的事情,会帮他们说情吗?”
严初九没有习惯性的不答反问,直接就摇头,“我不帮!”
“为什么?”
“黄亮坤那天对你做的事情,我至今想起来仍一把火,别说他现在只是瘫了,就是死了,我也无法原谅!”
苏月清苦笑,“可他不是没得逞吗?”
“不管有没有得逞,反正敢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我就想打断他的腿。”
苏月清听得心里暖了起来,目光也不由看向他。
严初九继续说,“另外,他那狗屁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黄德发之所以带一班人去砸许爷爷的庄园,就是为了找狗,让人给他儿子负责。我去帮他说情?好让他早点回来对付我吗?”
苏月清原本还想说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
不过严初九的话提醒了她,马善被人骑,人善也一样,所以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他们自己造的孽,让他们自己承受吧!
……
第二天。
严初九来到庄园的时候,时间只是七点半多一些。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还没到上班时间,叶梓竟然已经在里面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