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路,珩淞确实没有再被盗宝团打劫,甚至有些可能是提前埋伏的盗宝团,收到消息后想立马跑路,结果不巧跟刚好到这的珩淞碰上了。
两波人面面相觑,盗宝团反应过来,还没等珩淞说什么,立马就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在珩淞这碍眼然后挨揍。
“啧,总觉得好像又要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传闻出现了……”
盲猜一下,可能是“沉玉谷最近来了位闲的没事干的璃月仙人扮凡人钓盗宝团胖揍取乐,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之类的传闻吧。
无所谓,反正她最近也就这几天可能在沉玉谷,传言什么的她也听不到。
盗宝团的消息是真的传得快,就连到翘英庄附近碰到的正在劫其他镖队的盗宝团在看到珩淞突然出现,也吓得立马做鸟兽散。
留下珩淞和几名镖师面面相觑,各自懵逼。
其中一个少年镖师瞧着珩淞有点眼熟,“你是……闲云姨的朋友?”
珩淞疑惑看向说话的少年,“闲云姨?你认识闲云?”
怎么叫留云为闲云姨?而且又怎么知道她是留云朋友的?
她可对这个少年没有半点印象啊!
“嘉明,你和这位……女侠认识?”一位中年镖师扭头询问起少年来。
名为嘉明的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啊,也不算认识,只是远远地见过一面。”
珩淞饶有兴趣地看着嘉明帮着几名受了伤的镖师处理伤口,上药,也觉得自己似乎这么杵着不太好,就拿出一些伤药分了,能自己上药的就自己上,上不了的珩淞就帮忙。
“谢谢女侠。”那位中年镖师接过伤药,点点头表示了感谢。
珩淞微微一笑,“客气了,也不用叫我女侠,我叫珩淞,是往生堂的挂名客卿,从年龄上看,您还是我的长辈呢。”
听到珩淞这话,在帮其他镖师上药的嘉明手抖了抖,似乎是震惊珩淞居然会说这种话。
“嘉明,怎么了?”
“哦没事。永赞伯你们记得伤口不要碰到水,我去拿些吃的过来,咱们就地休息一下。”嘉明上完药,就打算去河边洗一下手然后拿些吃食。
到河边的时候,就从河水的倒影里瞧见珩淞也走了过来,“珩淞小姐?”
珩淞也蹲下洗洗手,边洗边跟嘉明闲聊,“既然你认识闲云,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一声珩淞姨。”
嘉明对这个称呼接受得很快,立马点点头,“珩淞姨。”
“嗯,你是怎么跟闲云认识的?还有你说见过我一面,但我对你并没有印象。”如果她见过嘉明,肯定不会没有半点印象,那就只能是确确实实没有见过了。
“噢你说闲云姨啊,其实是以前在送镖路上遇见过,她当时在池塘边歇脚,我就分了些吃食给她,我一开始还以为她这种仙人不会接受的,结果她还接受得挺高兴,比起仙人,倒是更像一位长辈。”
听嘉明说完,珩淞来了兴趣,“哦?你知道闲云是仙人啊?”
“对啊。”嘉明点点头,看到珩淞正笑着看他,挠了挠头,“珩淞姨,你其实也是仙人吧?我之前送镖的时候见过你跟闲云姨一块散步,这才有这种猜测。”
“嘘,猜测的没错,不过别往外说。”珩淞拿了把糖给他,“给,虽然你这个年岁的孩子可能对糖果之类的不感兴趣了,但你旁边那个小家伙应该会喜欢的。”
珩淞话音刚落,一只黑红色的猊兽就把脑袋探了出来,好奇地看着笑盈盈的珩淞还有珩淞手里的糖果。
“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等猊兽接过糖果,珩淞才询问起猊兽的名字来。
“他叫文仔,本来我是想他文静一点才起的这个名,呃,结果就是没什么用……”嘉明从文仔手里拿过糖果,帮着撕开糖果纸才把糖果递回去给文仔吃。
珩淞哈哈一笑,“猊兽活泼一些也属正常,山野里的小家伙能跟人相处得这么和谐已经很不错了,好了,拉着你聊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珩淞站起身,“跟你聊天还挺开心的,不过我还有点事要做,就先走了。”
嘉明也站起身,“珩淞姨慢走,下次我请你喝早茶啊!”
“那我可记住了!”珩淞挥了挥手,转身就往翘英庄走去。
瞧着珩淞离开的背影,嘉明抱着文仔,看着手里被珩淞硬塞的糖果不由得感慨,“还真是位有个性的仙人。”
虽然喝了这么久翘英庄产的茶叶,但要说真踏入翘英庄,这几百年来还真是头一遭,就连上次从遗垅埠坐竹筏,也只是到了渡口,没有走进翘英庄内。
走过石桥,走进翘英庄,就看到了溪流两边开辟了大片大片的茶田,在溪流漂着的竹筏上也放了些簸箕,簸箕里晒着的正是采摘下来是新鲜茶叶。
碧绿的溪水中依稀可见有黄金鲈鱼游动着,水面上还游着鸭子和鹈鹕,鹈鹕一个猛子扎水里,等再上来,刚刚还看到的鲈鱼已经成了鹈鹕的午饭了。
街巷间摆了不少大鱼灯,倒是很符合沉玉谷区域供奉鲤鱼仙人的风俗习惯。
走到一个石桌旁,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对着一棵盘踞着一个大茶釜的树唉声叹气,似乎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注意到珩淞走了过来,转身看了眼,发现是个陌生面孔,微微一愣,“姑娘你是……来这里玩的游客?”
珩淞盯着茶釜看了会儿,很确定这东西绝对是自家好闺蜜捣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