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
“多加点班,少上点虚空冲浪吧你!”都跟谁学的啊这是!
“哈,那我还能怎么回答?”阿赫玛尔转着手上的笔,话里带了些自嘲的口吻。
“活着?我的身体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死亡,连尸身都拿去喂阿佩普了。”
“死了?但我的意识确实残留了一部分,不完整但记忆还勉强算齐全,能跟你们正常对话,甚至还能被你这缺德玩意抓来打工。”
最后他无奈来了个总结,”这种半死不活,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的状态,可不就是如死吗?”
“关于『灵魂体或者意识体算不算是一个生命』这种课题,你可以交给教令院的学生去讨论,我既不是生论派的学者,也不是素论派的学者。”珩淞又坐了回去,深呼吸缓和情绪,只是配上那乱糟糟的头发实在不像是能平静下来的样子。
果不其然,低头看到桌子上那些文件,珩淞就很想两眼一翻晕过去,或者再次扯头发嘶吼,阴暗爬行。
但考虑到脸面这种东西,珩淞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想继续发疯掀桌子的冲动,继续深呼吸。
强行压制已经平静不下来了,珩淞只能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大布耶尔呢?留云不是都回去好几天了吗?没人跟她探讨机关术,她怎么还不回来接手工作?还有,流浪者那小子到底在忙什么?我把他丢来须弥是让他来上学的吗?!”
阿赫玛尔扫她一眼,“迁怒范围有点广了,那个戴帽子的小子被小布耶尔派去铁穆山,调查荼泥黑渊封印突然被毁的原因了,上次来净善宫送东西是只是回来汇报情况,顺手带的而已。”
珩淞:“哈?荼泥黑渊封印被毁不是都几个月前的事了吗?而且当时不是说,根本原因是王城地漏,深渊力量涌出才导致封印被破吗?”
提到这个,阿赫玛尔倒是知晓一些调查结果,“地下遗迹出现大量深渊力量的原因确实是坎瑞亚王城的地漏,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理论上来说不会像上次这么严重,更何况你布置的封印阵法除了压制还有净化作用,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珩淞皱眉听着,“你的意思是,确实有人干涉?比如主动破坏我留下的封印?”
“不好说,毕竟最大的嫌疑对象——深渊教团,它们也是使用深渊力量的魔物,在庞大的深渊力量侵袭过后,根本没办法查到底是不是深渊教团动的手。”
阿赫玛尔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当时你冲进去后,不多时,其他尘世执政还有个水龙王也赶到了,或许是小布耶尔在虚空联系上的。”
“在这些援手也下去后,我跟从甘露花海那边回来的流浪者在上面守着,避免魔物偷跑出来的同时,也顺带观察下被毁坏的阵法。”
“深渊力量很强,阵法被冲得四分五裂,很难分辨出到底是不是人为破坏,但我往千壑沙地方向追了一小段路后,发现了几个深渊使徒。”
听到这话,珩淞睁大眼睛,“不是,还真是深渊教团干的啊?”
阿赫玛尔点点头,“不敢保证,但有九成把握是它们,因为我看着那些深渊使徒不像是没有指挥的无头苍蝇,是有人指挥的,深渊力量的原始欲望是毁灭,应该没这本事。”
珩淞抓头发抓得更乱了,“丫的,空那死小子跑这么快?我白天才在海只岛收拾了他一顿,让他去捣鼓那个『命运的织机』比在我这浪费时间要快,结果他还真去捣鼓了?!而且还这么快?”
白天在海只岛试图抢书,晚上就跑荼泥黑渊搞事,还搞成功了?
草,果然上次就不该这么轻而易举放过空那死小子的!